他当然想和吴琛住一起,每分每秒都在想。吴琛的房子,他几乎每周末都去,无论地段还是环境都是得天独厚的好。然而,他有次鼓起勇气上网查过,被是他工资十倍的月租金,差点吓掉了手机。
这次换吴琛愣住了,简直要被他气笑。“你是想收租金吗,家主?”
何清疑惑片刻,终于明白过来,脸上红得发热,半个字也说不出。
吴琛曲线救国:“你那里辅导书堆得快没法站了,下了班就吵得和夜总会一样,还备不备考了。”
提到这点,何清确实心下微动,却还是不说话。吴琛就坚持用那个称谓叫他,叫一声亲一下,似片片柔软的羽毛落在心上,挠得他心痒,脸上却仍然不为所动。
最后吴琛失了耐心,干脆就着相连的体态把他抱起来。
何清惊叫一声,手脚并用挂在吴琛身上,却被一把抵在墙边。这个姿势就算不动,也是在用全身的力气,把迅速胀大的吴琛的阴茎往体内吃得更深。
何清动弹不得又乱成一团,只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吴琛顶着他的鼻尖,胁迫地抱着他操,竟还能腾出一只手抚弄何清抬头的性器。
“说答应我了。说话。”
何清的身和心都很烫,快感啃噬他的理智,欢愉无限膨胀。他像坐上一个热气球,飘飘然到无边无际的蓝空,任何现实与顾虑都是一根闪着银光的针。可是坠落的前一秒,何清还是想和吴琛在一起,只想和吴琛在一起。
何清说嗯,他答应。
他想他愿意降落在这片荒野,并且把自己永远栽种在这里。
第13章
搬家当日,何清换了早班。下午一下班,他给吴琛发了条短信,随后换好衣服,直接回了员工宿舍。
他的衣物很少,主要都是辅导书,一个蛇皮袋足以塞满。这个点,同事都还在会所,楼道里空空荡荡,门一开,吴琛却已经站在门边。
午后的阳光通过脱框的铁窗照在他脸上,把凌厉的眉眼勾勒出柔和的线条。何清知道,吴琛一定比他要忙,但每天下班,无论多晚多冷,都是吴琛先一步在等他。见到他以后,先无言地把他的手拉进口袋,再一起去别的地方。每一次,何清的心都像被微风吹散的蒲公英,洋溢着蓬松的和煦。
他把行李袋随手放下,走过去,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最后轻轻笑了,踮起脚来亲了亲吴琛的嘴角。
吴琛搂紧他的后腰,把他拉向自己,脸上忍不住笑,嘴里却在揶揄:“这么急?”
何清有样学样,假正经道:“检查一下有没有抽烟。”
姜还是老的辣,吴琛眯起眼,“那得舌吻吧。”
沿海的冬季,北风挟着湿寒钻进骨子里。把行李提下楼,吴琛让何清先进开了暖气的车里。关上后备箱,转身,却看到何清搓着手,仍停留在他身后。
会所宿舍所在的街角,时常会有吴琛公司的车经过。以往何清会有意避嫌,然而,现在显然没有人再在意那些。吴琛把何清的手握进自己手里,捏着他的下颌,如愿以偿地,给了何清一个心满意足的湿吻。
他们没有回家,驱车去了市区最大的超市。吴琛说偶然得到了两张合唱表演的亲友票,时间今日傍晚,地点就在附近的剧场。于是他们打算先去采购,以便看完演出,直接回家准备专属于二人的乔迁晚餐。
家里已经购置了些厨具,还差调料和食材。吴琛以前并不屑于这些过于琐碎的日常,生活中总有更有价值的事要处理。但现在,他愿意把时间都消耗在和何清一起闲逛,认真比对两种酱油的价格和成分。让晦暗的生命,被某一个人渲染上色。
走出调味品区域,一旁的推销展柜上罗列着新品。何清思考了一下,松开吴琛的手,拿了一小杯草莓味的酸奶,挖了一勺递到吴琛面前,“吃吗?”
吴琛常年健身,对纸杯里的高热量食物露出了微微嫌弃的表情。
何清不在意地笑了笑,尝了一口,抿了抿,“好甜啊。”
下一秒,吴琛低头,舔掉了他唇上残余的一丝奶香,回味着,中肯地评价道:“甜过头了。”
在售货员目瞪口呆里把吴琛拉走后,何清一直处在脸红耳热的状态。一路走到生鲜柜边,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清江鱼在水箱里怡然自得地摆尾,看起来丝毫不怀念自由自在的河岸,也并不担心下一秒就会被人开膛破肚。见何清一直盯着那鱼,久久不语,吴琛侧头看他,捏了捏他的手心,问怎么了。
何清摇头,片刻,又指着水箱里的鱼,“爷爷以前最爱给我做这个。这种鱼刺少,他还是会把肚子上的肉全都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