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登门,归家的下人总不能将人拦了,只去禀报夫人的时候,甚是不忿:
“若说是与西院的几位公子切磋学问,安家姑爷自个儿来便来了,可他却带了个娇娇滴滴的小妾来,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归府怎么说也是他安培庆的岳家,他进门不带归家的女儿便罢了,竟还大摇大摆的带个小妾来,这明摆是要打归家的脸啊。
“真是欺人太甚,平日里从不登门,如今巴巴的来想要结实几位公子高才,若是真有诚意他作为姑爷进门谁还能拦了他去,可他今日这般作为却是过分了。”吕嬷嬷在旁气愤不已。
邬氏更是一脸铁青,那归楚玉得不得宠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如今这安培庆竟然这般不给归家面子。
“奴婢听闻这位小妾自打进了安府,便得咱们这位姑爷的百般宠爱,为着她还不惜与那正头夫人段氏反了脸,这京城更有人暗暗传着安家二公子是要宠妻灭妾呢。”银霜小声说道。
只因着归楚玉虽然名义上是归家的小姐,但大家伙心中的多少心知肚明她这小姐的名头是怎么来的,言语上对她并无多少的敬重,说起安家的家世也便随意了些。
“跟他说西院的几位公子今日都乏了,不便见客,让他走罢。”邬氏不愿意听那安家的一堆腌臜事,索性吩咐道。
那传话的下人得了命令,正要下去,一直托腮在窗下瞧画本子的点翠,突然将他叫住,问道:
“那姨娘,可是名唤妙珠?”
下人摇摇头,道这姨娘的名讳他却是不知。
“我儿可认识这位姨娘?”邬氏不解问道。
自是不能将在杭州时她与那妙珠的计划给说了出去,点翠只道不识,只听闻那姨娘是杭州人,长相颇为美貌,一时好奇罢了。又道信儿去门口瞧瞧问问,若是真是,让他们进来也无妨。
就为了瞧一个美貌的小妾,这孩子都是定下了亲事的人了,还这般任性,邬氏好气又好笑,但有舍不得责骂与她,只得摆摆手,任她去了。
信儿是见过那妙珠的,这边一溜烟儿去了西院儿门口瞧去。
却说西院门口安培庆正与这妙珠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