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卢二公子,是又将祭酒大人的话儿给一字儿不落的还了回去!
“好!”岳公子头一个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一日一夜滴水未进,笑了几声只觉得嗓子疼得慌,又连忙住了声。
不过着实痛快!终于来了一比曲祭酒还能胡搅蛮缠的主儿了。
其他几人亦觉得痛快,这卢二公子这性子,倒与老四袁知恒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你们!”曲祭酒昨儿夜里被这七人气了个半死,今儿白日又来了个惹不得的卢二公子,亦是气人的紧。
“放人吧,祭酒大人,听说他们几个可都是你这国子监里才华出众的人物。若是被你整出了毛病,可不仅仅是你们整个国子监的损失。当今圣上素来爱才,作为臣子不知为上分忧护才荐才,反而反其道而行之,祭酒大人可是大罪!”
这祭酒老头,素来就是个固执又目光短浅的,只为了报那一己私仇便做出这般叫人不齿的事来。看来先前爹爹手下的那些御史弹劾他,也是有原因的。
这样的人做国子监最高的掌权人,岂不是误了本朝那些有志向有才华的大好人才,回去必要禀了父亲,要父亲亲自参他一本才好!
却是没想到这卢二公子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威逼利诱的,还扣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给他,曲祭酒心中不忿,正要反驳。
却听外面有人一溜儿小跑进来,道:“拜见祭酒大人,小的是云府的小人,如今奉了我家三公子之命,特来解释昨日他受伤之人与袁知恒袁公子等人并无干系……”
说完了又一溜烟儿的跑了。
曲祭酒却没想到那云清公子本是袁知恒的对头,如今受了伤还特特的派人来为这几位说话儿呢。
眼睁睁瞧着解了绑的七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屋子,曲祭酒只觉得一口老血不受控制,直要翻涌了上来。
“我便送各位公子到此了,这一日一夜着实是遭了罪了,赶紧都会去歇着,改日咱们再续。”卢二公子此次来本就是因着妹妹相求,见着了又起了意相交,但知道他们家中之人必也担心极了便不再多言。
“我替兄弟几人感谢卢二公子的仗义执言,改日必登门道谢。”归伯年赶紧深深一揖道。
卢二公子洒然一笑,道好说,日后咱们相见的时候多得是,不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