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有些懵了,既然这袁家本是相公的家业,那他既然回来了,又为何不夺回家产呢。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那时候年小,也并不很清楚,只听说是……那时候的大人年幼心善好欺,自愿将家业交到老太爷的手上的……”
点翠便更懵了,心善、好欺?
这是在说自家大人吗?
虽然点翠想不明白袁知恒当初是如何心善将好好一份家业送到旁人手里的,但她觉得这欺人不能太甚,霸了人家的产业多少年了,竟真就当自己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了,如今还想作威作福闹出人命了。
这便说不过去了。
“你们家枝枝节节的太复杂,我一时也闹不明白,敢问,你与我家大人又是怎么个关系?”点翠去过袁家,见了的那些这夫人那夫人的,这院少奶奶那院子姨奶奶的,只瞧的眼花缭乱,一时半会儿可真弄不明白哪个是哪个。
却见那袁公子,微微红了脸,喃喃道:“若按照辈分,我该唤袁大人一声小叔……”
不过袁知恒这位小叔却是正儿八经尊贵的嫡出一脉,他却是快要一竿子打不着的旁支庶子。
点翠不再理会这位侄子,而是想着今日既然知道了这事,那么便不再官府与与那袁府之间的官司,而是她与袁大夫人之间的个人恩怨了。可此事毕竟事关相公,她尚未来得及与他去信说明白,未知袁知恒的意思,也不好贸然将事情说开了。
“若是要你与淑卿她和离,你可能做的了主?”点翠突然问道。
那袁公子显然没想到她会问的如此直接,立即哭丧着脸道:“做不得主,即便做得了主,我也不干。”
如今俞淑卿还怀了他的骨肉呢,打死他都不会和离。
点翠蔑视的看着他,这人看似怂,其实精明贪婪着呢。他就是打死也不和离,那如今能救淑卿的办法那也唯有一途了。
点翠咬了咬牙,回房给袁知恒去了一封信,随后便与秋月耳语了几句,秋月虽然有些震惊还是默默去安排了。
第二日一大早,点翠严阵以待坐到了衙门大堂前头,同知听闻夫人上了堂,惊得连早膳都没有吃便连忙穿上了官衣升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