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所爱,自然不舍得割了,”却听那恭谨屏风里头传来一个有些嘶哑的女子声音:“还请赵大人顾念这丫鬟的一片忠心,莫要逗她了。”
赵去病闻言,也不多话,哈哈大笑离去。留的冬雪在他后头狠狠瞪眼。
“你醒了?”袁知恒将那架屏风给除了去,瞧见的却是点翠一个翻身,背过了她去。
“又气着了?”袁知恒笑道。
点翠不语,袁知恒知道她闹脾气得好一会才好呢,自己拿起书来瞧着,也不理她。
好半晌,见袁知恒不再哄,点翠气闷的只掉眼泪。
边掉眼泪,又想起袁知恒说自己爱哭似小孩子,点翠急于摆脱孩子的印象。觉得是时候与袁知恒好生谈一谈了,像个大人一样谈。
赶紧自己擦干了眼泪,酝酿了好一会儿,点翠坐了起来,与袁知恒平齐。
“我不是孩子了,有些事我自己能做的很好,未及笄之前,我便能理家中使以及铺子的生意,就连那时候这杭州府的铺子除了问题,都是我与表哥解决了的……”
这般直白夸自己,标榜自己的能力与“光辉事迹”,不管多厚脸皮点翠尚且有些不习惯,不禁脸有些红。
方才赵大人说了她在袁府中的表现,袁知恒本想着要好生夸奖她一番的。可这会子将她的羞涩看到了眼里,突然就冷了脸色:“你那表哥本事是不小,那一路的早春樱花,亦是震惊了整个京都的。”
嘎?点翠正在努力陈述自己的能力呢,相公他怎么扯到了樱花上了。
不对,他怎么知道那樱花是表哥种与自己的!那时候在京城,他分明就表现的很平常,原来心中早存了对自己的不满了。
点翠有些心虚,她怎么忘了,自家相公是新科状元,自是这天底下最聪明敏捷的那一个。那么他醒来那日,自己说是她一直在床前照顾的谎话,他定然也知道了。
本来想着好生与他谈一谈,但眼见着又不成了……
见点翠哭丧着个小脸儿,袁知恒又有些不忍,但他又不肯承认自己是在吃陈醋,只得转移了话题,开始就点翠在袁府的表现,委婉的褒奖了点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