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纳妾?”邬忆安震惊又气愤,他只以为他们夫妇俩因着一个女子闹别扭,却是不知道竟到了纳妾的地步,当下要去与那袁知恒算账。
“表哥算了,这些事我会处理,眼下最重要的是二哥,其他糟心事哪里有精神管去。”
此时对于袁知恒与秦卿卿的事,点翠有些麻木了只想做个缩头乌龟。
见她如此,邬忆安更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不言。
“表哥,你说如今要看那户人家怎么打算,那他们是想要银子才肯放了我二哥吗?那我们便给他银子就是了。”对于袁知恒的事,点翠不再多言,心思又回道二哥的事上。
邬忆安摇了摇头,道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伯年大表哥此时应该还在查,哪能就这么巧了帮派打杀都没有伤及无辜,偏就只为反抗保命的归仲卿就误杀了人命?事情要是太巧就难免有蹊跷,此时还待调查。
点翠听了半晌,此时也恢复了冷静:“这事的起因原是有人觊觎二哥寄放在码头的财物,想要谋财害命,后来不成反被我二哥识破,才起的人命官司。说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银钱而起,暂且把不论那人是不是无辜,也在二哥手上丧了命,谁也无力回天。若能用银钱解决,二哥总算还能保全性命。”
“一条人命的价钱,必不会少了,”邬忆安叹息道:“不过表妹不用担心,我们邬家不会坐视不理,自是鼎力相助。”
“谢谢表哥,”点翠感激道,他们归家也算家财万贯,但在人命的面前,恐怕要顷了整副身家都不够,到时候若是邬家肯相帮,他们自是感激。
点翠这样想,京城里的归三老爷与邬氏自然也想到了,京城的生意不要便不要了,铺子田产也可卖,只要能保住归仲卿一条性命,他们便做好了四处筹银子的打算。
邬忆安与点翠都去信到京城以及大哥归伯年处,询问近况。在等待回信的期间,点翠让铺子里账房与冬雪盘点了账目。
“东家,加上上次的一万两,如今账上一共一万三千两白银,是去年到如今一年的收益,但是尚且有一部分的银子是要付给金银玉料商的,能动的大约八千五百两。”账房道。
“夫人,作坊那边玉料早就不够了,如今金料尚足,银料也即将用完。”李青山又道,若不及时金料,下头两个季度玉制的头面首饰就要从当归阁里断货了。
“玉料价钱太大,不要进了,银料进一些,但是要跟银商协商好,只先付一部分银子,后续的还得等到明年。”点翠又转头吩咐道:“蔷薇与作坊里几个绘图师傅商议一下,以后的图样以适用金银两种材质为主,若是实在有人想要玉制头面,便从以前库中旧款拆换玉料改制。”
李青山与蔷薇面色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以往有不受喜欢或是做的多了积压在库中的玉制头面,大大小小的可不少呢!
邬忆安进门瞧着点翠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下人各司其职,竟似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心下开心,扬了扬手中的鲥鱼,笑道猜猜这是谁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