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啃得起劲儿,薛秋将两只鸡的翅子都要了过来,慈姐儿吃一个便饱了。剩余的给了薛秋一个,孩子头一个,还有一个又递给了那孩子,孩子这次没有犹豫接过斯斯文文吃了起来。
天快亮了的时候,薛秋将慈姐扶上了马车,他自己像模像样儿的坐在马车外头,其余孩子有的爬上了马背,有的跳上了马车的车辕。一路上好不热闹。
那瘦弱的孩子也跟着坐在了车辕上,以往他被绑着坐在马车里头满腹的惊恐害怕,这会儿坐在颠颠簸簸的车辕上竟一点也不害怕了。
且说袁知恒三人分开,一人一个方向寻开。袁知恒向南而行,问了一个又一个的逃难的百姓,有说见过一个黑脸儿的小女孩的,有说她被狼叼走了的。袁知恒脸色越来越沉,几乎整日整夜的不吃不喝,不停的寻人。
再往前,听过路的百姓谈论一个孩子,认了母狼做娘亲,天天喝狼奶住狼窝,真乃奇事。袁知恒心中一个激灵,竟有些预感此事应与他的慈姐儿有关。
“小姐……”薛秋唤了声慈姐儿,声音在颤抖。
所有的孩子都在颤抖,有的还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前头站了两个眼神狠鸷的汉子,晨雾中赫然就是昨天夜里被他们砸晕到陷阱里的那两个。
“大人,哪个是?”十几个孩子,个头都差不多,个个瘦弱不堪,衣衫褴褛。
“挨个找。”
十几个孩子被赶到了一处,汉子拿着鞭子的柄一个挨一个的挑起他们的头来仔细辨认。
薛秋握住慈姐儿的手瑟瑟发抖,慈姐儿另一只手也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是那个被他们绑住的那个孩子。
看来这二人是在找他了。
慈姐儿松开了他的手,不动声色的蹲在地上抹了把马粪,而后迅速的抹了他的身上、头脸上。
小孩差点被熏死,但愣是没有出声,反而学着慈姐儿的样子,也低下了身子抓马粪往自个儿身上抹。
络腮胡子的汉子挨个看到后头,被满身恶臭的孩子熏得差点吐了,一脚提过去,将他踢了一边,接着仔细辨认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