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甫哈哈大笑着,揽了四哥袁知恒与大哥李桑去了练武场,留的几位女眷在院子里说笑谈天。
“曼曼姐……”卢曼又瘦了,整个人就跟一棵风中的细柳,仿佛一阵大风刮来就能把她吹折了一般,点翠越看越心惊,连嫂子也不唤了,拉着她的手唤曼曼姐。
“你呀,还是个哭包儿。”卢曼拿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微微展出一朵浅浅的笑容来。
“三弟妹,也不怨她哭,每次见到你都要瘦上一圈,”唐夫人快人快语:“这样下去可不行,你也莫要想不开了,你是正头的夫人,若真有那些不长眼的惹了你心烦,只管治她,你又何苦与自己过不去?”
唐夫人这话儿自然说与那边的菡萏听得,自打这菡萏一来,唐夫人便觉得此人碍眼的很,这女子看女子的眼最毒,是敌是友是修成了精的狐狸是画了皮的女鬼……皆是无所遁形。
且看她自打归伯年跟着几位义兄弟说说笑笑离了这院子,她便化作了一块望夫石,怔怔的站在门口处,眼巴巴的瞧着,等着归伯年回来。
她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呢,莫说是卢曼,就是一向好脾气的李家夫人都频频皱眉,这位叫菡萏的姨娘,竟比当初那些人送到她府里的那些个貌美如花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姑娘还要让人心塞上几分。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们吧。”卢曼接过点翠怀里的允哥儿,从袖中掏出一个珠子来,塞到他的襁褓里。
点翠看清楚了,这是二哥得来的那颗避水珠,看到这珠子,点翠不免又想起昔日做姑娘的时候与卢曼日日处在一块儿的情景来。
“那几个孩子都去哪了?”岳家夫人新进门不久,尚未有孕,对那些顽皮的孩子却是喜欢的紧。
“这几个皮孩子在一处,除了比武赛马的又能做什么。”唐家夫人好笑又好气的说道。
点翠有些赧然,这些皮孩子在一处,最听谁的?还不是听慈姐儿的,她若能好生念书,大伙儿必然跟着她好好儿安静的作诗写词,可她偏偏最爱的就是与人比划拳脚。
也不知是旁人都让着她,还是她真有本事,总之那些半大的小伙子与她喂招儿可都败到了她手下去。
“好!这招儿出的妙!”袁知恒瞧着自家闺女的英姿飒爽,是半点都不谦虚,又是叫好又是鼓掌的。
其他几位义兄弟也都是赞叹不已:
“真是好身手,没想到那苏先生一介女子,却是能耐了得。慈姐儿给她教了这短短数月便有如此的出息,了不得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