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倒躺在一头水牛背上,嘴里含了一根柳条儿,半眯着眼儿,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应答着。
看来这男子便是那位画荷花的先生了。
袁知恒瞧出他竟还会些功夫,倒躺在水牛背上,水牛来回走动喝水吃柳叶儿,他兀自不动,自然是怀了功夫的。
一个诗画绝才,又会功夫的外地人,袁知恒突然意识道此人没有那么简单,兀自请了做文书也许不是好事儿。
“大人,你也来了?”许瞧见自家知府大人也来了,顿时大喜,通过相谈,让他感觉这位后生的谈吐愈发的不凡,反应能力也很强,某一刻竟让许大人觉得他与袁大人的感觉很像。
袁知恒微微点头,将手中的马绳栓了歪脖柳树上,走上了田埂,打量着躺在牛背上的年轻人。
“许大人能否回避一下,”年轻人突然开口道。
“好好,你与我们大人好生谈一谈,”许大人路过袁知恒,还不忘小声道:“大人,这位卿云卿公子绝对是个人才,一定要留下他来!”
袁知恒不置可否,待他走了,突然开口道:“卿先生认识本官?”
“今日见了先生的画作,本官十分拜服,恰巧府衙缺一个文书,先生可愿屈就。”袁知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
那年轻人良久不语,突然一个旋身跳下了牛背,站到了池塘了,也不怕池水湿了衣襟。
“能让袁大人拜服,卿某此生也算无憾了。”卿云见了袁知恒也不曾行礼,只是站在那里,池塘里起了风,水面上泛起阵阵的涟漪。
“你……”袁知恒只觉这人确是似曾相识,脑海中一个人名呼之欲出,但是他的脸与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