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却不想如今正被锁在偏殿里正发着烧,皮肤上起着燎泡的可怜的允哥儿。
她的儿子是无辜的孩子,旁人的儿子便是该死的。
“娘娘,归氏做这事袁大人应该并未参与其中,因着从昨夜到现在,他都在城中四处找寻自家夫人,此事还因着动静太大,京兆伊衙门都惊动了,如今也寻人寻了一夜。”太监小声禀报着。
暂且也顾不得是不是他夫妇二人狼狈为奸害她的皇儿了,还是那归氏的一意孤行。许皇贵妃想起什么似的,急急道:
“去齐王府的人回来了吗?齐王可还在府中,命人严守齐王府,若……若是那归氏胆敢靠近,直接击杀,给我击杀!”
这时恰好有去齐王府探听消息的太监回来,连脚上的泥都来不及擦呢,进门就咕咚一声跪了下去,面如土色:
“皇贵妃娘娘,殿下他……他不在府中!门房说是一大早人便去了酒肆,奴婢又去了几家儿酒肆,却都说没瞧见齐王殿下的身影哇!”
许皇贵妃闻言,只觉得双膝一软,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
“她想怎么样,她到底想怎么样,她这是劫持堂堂王爷,就不怕她这颗人头不保吗,真是个疯子,疯子!”许皇贵妃人已经魔怔了,嘴里一直嚷嚷着疯子疯子。
艾嫲嫲见势赶紧吩咐:“还不快去找!去茶肆找,城内城郊大大小小的茶肆,都搜上一搜。”
太监连滚带爬的去召集禁卫满城满街的寻人去了。
城郊一间破破烂烂的茶寮。
齐王百无聊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粗瓷的破茶碗,沿儿一圈的油灰上头一个清晰的指头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