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都被紧紧拉起,暂时看不出外面的时间,也判断不出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乐谢扫过房间的桌面,目光一顿,心下猛地一喜:杜沛柔没有把那把匕首带走!
匕首被放在不远处的小桌子上,离床有一段距离。乐谢双手被束缚着,行动非常受限,脚尖勉强可以碰到桌角。
思索片刻,乐谢用腿缠住被子,勾住桌腿,使力将整张桌子扳倒。桌子砸到乐谢裹着被子的腿上,有被子进行缓冲,桌子砸下来没有产生什么声响,倒是镶嵌着大理石的金属桌子分量不轻,把乐谢砸得闷哼一声。
乐谢顾不上小腿的疼痛,争分夺秒地把滑落在被子上的匕首拉过来,用嘴叼起匕首,一刀一刀开始割着绳索。
匕首估计是新买的,割起绳子干净利落,乐谢很快就解决了绳子,把匕首别在腰间,开始琢磨逃出去的方法。
乐谢已经把全身上下摸索了个遍,手机钱包都已经被收走,窗外的太阳还在高挂着,估计距离自己从医院出来不过一两个小时,自己必定还在h市内。
暂时还不能确定有人来救自己,乐谢还是只能靠自己。虽是已经在杜沛柔面前撇清了和羿景行的关系,可要不了多久,杜夫人和杜沛柔的叔叔反应过来时就晚了,只能趁着杜沛柔不在的这段时间想办法逃出去。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让乐谢不得不争分夺秒逃出去。
乐谢从昏迷中醒来后,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周身的信息素浓度在不断地增加,对杜沛柔的信息素的感知也愈发敏感,体温同时也在上升,这会儿额头已经在微微发烫。
所有的症状都在朝不好的方向指示着——自己成年后的第一个发热期,可能来了。
乐谢的oga信息素被抑制剂压制了这么久,今日好不容易抑制剂的药效被药物削弱,压抑了许久的oga的信息素就轰轰烈烈地袭来,第一次发热期近在眉睫。
门口传来声响。乐谢迅速闪身到门后,轻轻把腰间的匕首取下,握在手中。
“所以说,oga就……”“可是……”门外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门锁咔哒一声响,乐谢看清楚走进来的人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反手勒住杜沛柔的脖子,后退两步,将泛着寒光的匕首架在杜沛柔的脖颈前。
身上的力气已经开始稍稍流失,乐谢不免有些着心烦意乱。现在急需来一针抑制剂把发热期压下去,所以必须快些离开此地,乐谢不得不选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