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围着浴巾,露大片香肩,显然冲过了澡,坐在沙发前吃西饼,电视放着连续剧,复元速度极快,好惬意。
他笑了出来,扭头不让她看到,忍了回去。
“不哭了?还食得下蛋挞。”
苏绮看不清他笑脸,却看得清楚单侧耳垂上戴的一只耳钉。
黑色的珍珠,色泽很好,且罕见。
唐允长相太过硬朗,戴珍珠也不觉得阴柔,苏绮却瞬间手脚发凉——她自然知道几个钟头前在车外同唐允寒暄的是温谦良,那温谦良一定也看到了唐允这只耳钉,他一贯心细。
恨自己马虎,一路上都没有仔细看唐允的脸,更别说刚刚床事缠绵,此时才发觉。
“你拿我耳钉?”
唐允不大在意地笑,摸了摸耳垂,“你才看到?我以为你call我时就已经发现。”
不拿走她首饰盒里最值钱的一只饰品,怎么能确定她定会打给自己呢?
互相算计而已,苏绮没什么好说,只是想——“能否还给我?”
这对耳钉意义非凡,她不想遗失其中一只,在唐允手里太不甘愿。
唐允走近,坐在她旁边,茶几上摆了好几个被挖空了芯的蛋挞皮,还有一根勺子,又见她怪癖,只食中间那一块,不吃挞皮。
“我买给你更贵的。”
她眼神认真,再吃不下去一口西饼,假装不在意地看向电视机,投身剧情。
“随便。”
唐允不按套路出牌,“那便当你我定情信物,刚好留给你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