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时间里,他瘦到夸张离谱,不变的是光头和满脸油光。年轻时绰号肥番,如今已经成瘦番,你问他为什么不改花名,开玩笑,肥番哥名声已经打了出去,怎么可能改成瘦番?
更别说如今已经是肥番叔,甚至有讨巧的人叫一声番爷。
她不可能忘记他,那个夜晚,他走在最前面,砸苏家大门最疯狂的也是他。
一双脏手把她和宝珊的脸捏出黑印,肮脏下流,说什么等三爷松口他就要把这对姐妹花奸遍,双飞最犀利。
手下的衰仔应和他,嚷着一定要轮番玩,看她们两个加起来年纪尚没有肥番大的女仔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泪流满面,周围的笑声像魔鬼的触手,无形中侵犯着宝珍和宝珊,如今想起还是要作呕。
肥番正眯眼盯着她,苏绮内心世界里阒静诡异,只有咚咚的心跳声仿佛内脏下一秒就要炸裂,炮弹一样毁坏全港。
明明今天天气这么好,为什么忽然整个脑海就都归于灰暗?颜料什么时候可以重新着色,明天的日子是否会好过,一切都未知、未知,无边的无望。
堂妹用一捆青蟹买通看守她们的古惑仔,非要在宝珍跌入泥潭的时刻再踩几脚,苏家四口人被绑在哪里只有唐协亭、温至臻、苏世谱知道。
多一个偷听到的苏绮。
一辈子的勇气都要用光在那一秒,打晕真正的苏绮,宝珍宝珊叫人过来看,借机跑出林中破屋,奔着荒郊野岭盲目地逃。
必须要逃,昨夜弘社太子爷亲自来过,已经决定如何解决她们,再不走永远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