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看着简单的价目表,直接点了最贵的——说是最贵,其实也便宜到死。
他靠在那躲避阳光,看苏绮忽然又变得沉默,自己都已经拿到手冰淇淋甜筒,她才开口:“珍宝橙冰。”
最便宜的那个。
唐允当她囊中羞涩,随便在口袋里抽了张钞票递进去,摆手对贩售员说:“给她和我一样的。”
开玩笑,太子爷哪里需要女人请客,有心就好。而他做东买单,小到一支雪糕也不能太寒酸。
他自然不知道苏绮在想什么。
拿到那支冰淇淋的时候,苏绮隐约有一种梦碎的感觉,忍不住憎恨:救她的为什么不是childe?一起吃雪糕的为什么也不是childe?
本港随机出街的雪糕车,苏绮在心里把它譬喻为遇见流星,不比流星那么罕见珍贵,是有好比看流星的绝美回忆。
曾经和childe一起逛中环,总是遇不到,总是遇不到。
后来他学会驾驶,便说要带她开车大街小巷地找,宝珍唾弃他开平治轿车追雪糕车,好痴好傻。可一颗脑袋挂着两只辫子探出车窗,她盯得比谁都认真。
终于在太阳落山时停下脚步,childe用英文从头到尾读下来四种雪糕,落在最下面价格最美丽的珍宝橙冰。
jubo orange
“珍宝”不就是他的precio pearl?
除此之外,温谦良再买一只冰淇淋,两人靠在车子旁,一口雪糕、一口橙冰,湾仔傍晚粉紫色的天空,接吻都是两种甜味叠加,浓情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