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俨然做起他们母子俩的调解员,多好笑。
唐太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地说:“我当年怀他时,他外公差点气到抓我去落仔,幸好我力争,在太平山别墅养了一年没出过门,生下他还没看一眼就被阿姑抱走,送到沙田。”
“亭哥那时住沙田,不知怎么把他养大,不算多差,可若是在我身边一定会全然不同。你可见过本港名门世家的男仔?皇仁书院读过,就算不出国留学也要进港大,毕业后操持家业,一生也不会拿刀砍一次人。”
苏绮有些僵住,唐太神色哀戚,而她只是先想到这样一个人——温谦良。唐太形容的可不就是childe,清辉明月为他加身都不为过,childe永远全港第一好,谁也比不过。
她无法讲出口:何止见过,还爱过。
再想唐允,想他如果由唐太养大是否与今天全然不同?郑氏独一的外孙,响当当的名头,总好过书都没读过几年、手扶箱里藏枪,随时都要与人开火。
苏绮又大胆地想:如果唐允不是今天的唐允,当初唐协亭的烂事他是否就不会参与?
一想过就恨不得给自己巴掌,讲这些做什么,没有如果,他们都罪有应得。
“亲生阿妈生而不养,二十年后才出现,任谁都难以接受并且不愿叫人吧。”
苏绮当然不能点头赞同,面色复杂迟疑地开口安抚:“他心里有您的,仅仅讲我看到,每次他要来见你,都会选车库那辆低调轿车,平时才不会这样。”
明显看到唐太眼神闪烁,苏绮克制着伸手去触碰她,又被唐太反手握住。
“我认我有私心,虽然你是阿允带来,但如今算我的人,你愿意帮我与他疏通关系,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