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又猝然转场,压在身上施暴的人终于消失,时间的轴条向前拨动,她记得那是十七岁时读中学的自己,爹地妈咪与宝珊仍在,最好的年纪。
可梦里没有他们,只有着靓衫的名门淑女。
体育室旁的换衣间,苏宝珍偷听,又或许不算偷听,毕竟这几位名媛在公开场合也从不掩盖这些情绪。
“childe怎么可能与pearl拍拖,你绝对看错。”
“真的是pearl啦,我在中环亲眼见到他们手拖手。”
“childe是温开麟爵士的唯一男孙,苏家配不上。”
“她们家主动攀附温家啦,我听daddy讲,她老豆早年都是亲自跑码头与人谈船路的,好辛苦。”
“怪不得uncle温纡尊降贵与苏家交好,借路用用而已咯。”
“下周party别邀请pearl啦,她家里还有一位细妹,再盯上你阿弟怎么办?”
“我阿弟眼光高,这种刚发迹的小门小户哪里配得上?”
“不要这样讲,好歹也是船务大王,富到流油。”
“家室不够,还要再修半世纪。”
“要上课了,不要再讲。”
……
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口,十七岁的苏宝珍,足够优秀到成为爹地妈咪口中骄傲,也足够美好到与同样非凡的childe相配。
却无法避免的被人审视出身,只因她算不上本港的蓝血贵族。
childe不知女士之间明里暗里的涌动,每一场酒会都邀请她做女伴,自然都被拒绝,他便独自前往——温家继承人不得不参与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