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左右时,康嘉茵拉扯苏绮,非要她给自己算卦,苏绮连连拒绝。
“同你讲过多少次,命越算越薄,如今你走大运,前景不会差,何必非要算?”
她直言不讳:“我每天都焦虑。”
阿诗扮姊姊开导她:“焦虑才是常态,你现在年轻,再过几年就会悟出——人只要活着,就是永永远远受折磨啦。”
苏绮撑住头低笑,感叹这两个人在装疯卖傻方面不分高下。
阿诗掰着手指同康嘉茵讲困苦至极时还有做鸡这条柳暗花明路,且以自己为实例现身说法时,苏绮瞥到远处走来一位司机打扮的人。
庙街灯火太盛,视线都变得缭乱,她总觉得那个人她过去见过,下意识侧开头躲避。
来者站在她斜后方,显然找的是康嘉茵,语气彬彬有礼:“康小姐,老板在等你。”
康嘉茵整理好头顶棒球帽,除了双颊略微挂红,神智尚且清醒,转而同她们道别。
“他老板也是我老板啊……先走了,等这部戏杀青再来找你们。”
阿诗送上祝福,“就怕你这部戏大爆,再见你至少也要在grand hyatt,iss康别忘收留我睡一晚。”
苏绮低笑,没说什么,默默同她挥手作别。康嘉茵留下一句“承你吉言”,跟那位司机走远。
阿诗后知后觉,“她老板这么晚找她做什么?谈剧本?演员好敬业呀,本港影业势必大兴。”
苏绮酒喝太急,此刻头有点昏,她点了支烟,强迫自己去想刚刚那位司机在哪里见过,心不在焉地应和阿诗。
没等想起来,南街又有新来客,是同样许久不见的旭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