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仔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只有一处伤口在背后,可惜他看不到。最后的力气抱紧怀里的人,淡黄色的衣裙浸染着面积大小不一的鲜血,配色好像她做的番茄炒蛋。
现在有没有到1995?也许没有,游轮还没到公海,赌桌还没开局。
他们就这样一起停在1994、永远停在1994。
保镖破门而入,举枪对准他,口中喊着“放下武器”,他扭头看过去,又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视线画面也在变白,怀里的kk还有没有生命特征?
无法确定,确定的是:他没办法带她到台湾了。
最后用来追忆昨日,不,今日。
康嘉茵陪温至臻上船前,整个白天,他们都腻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亲热缠绵无边。
阳光照不进闷热的房间,彼此的汗水融合,谁也不嫌弃谁分毫。最后倒在床上,他点一支烟,她分走几口,玩弄他脖颈上挂着的廉价护身符,懂行的人最瞧不起的玉石,飞仔标配。
康嘉茵说:“讲好了,你不要上船,在下面等我。”
旭仔按灭烟蒂,埋在她发丝与颈间眷恋地吻:“讲好了,我几时骗过你?”
“等我们去台湾,开一间茶餐厅?”
“台湾人会钟意食叉烧?”
“一定到处都有香港人的嘛……”
旭仔露出笑容,眼神有些飘忽,心里悬着一颗石头始终放不下,回想起上次与苏绮会面。
“kk不准你上船。”
“我一定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