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跟着眼里泛起了笑意。
“奚老师。”
前方学生的声音让他心里猛地一紧,还没来得及退出,奶糖突然在里面响亮地喵了一声。
“您在看撸猫的视频吗?”博士生惊喜道,连本来的问题都忘了,“我也天天云吸猫,是哪个up主?”
奚迟面无波澜地退出监控,然而心跳还没平复。
“是我家的猫。”
“奚老师也养猫了啊!”博士生面露羡慕,“我知道了,您刚才是在看家里的摄像头吧?您肯定特别爱它,出门也挂念着它,不过养狗养猫是得装个摄像头,不然都不知道它怎么捣乱的。”
明明她说的内容很正常,奚迟却不由得呼吸一滞。
接着她就说出了更令人紧张的话,满眼期待地问:“老师,我可以看一眼吗?”
奚迟后背僵了僵,维持着表情的冷静,淡淡地说:“改天吧,先不要闲聊了,你刚才要问什么?”
等到中午的时候,另一个学生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刚才那个学生摆摆手:“哎呀,奚老师还要回去喂猫呢。”
到了家门口,奚迟足足做了十分钟心理建设才开门,心里不停想,他怎么就做到了这种地步?
拧开卧室的门,他就看到霍忱一脸虚弱地靠在床头,奶糖窝在他身边睡着了。
霍忱抬起头,眼神湿漉漉的:“我快受不了了。”
虽然知道对方大概率是在博取同情,他仍然心里涌出一丝愧疚,忙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想你。”霍忱认真地问,“下次出门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一件你的衣服?”
奚迟表情凝住,去外面转了一圈消散的热度又涌回来,这时奶糖被吵醒,跳下床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脚。
他好好给布偶猫顺了顺毛,才不至于被黏得走不动路。
走到床边,霍忱忽然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手掌贴在自己侧脸上,带着醋意问:“你怎么只摸它,不摸我。”
奚迟心说这个人适应得也太快了,有丝慌乱地抽回手:“刚从实验室回来,很脏的。”
吃完饭后,他准备洗个澡,换下做过实验的衣服。
霍忱看见他从衣柜里拿居家服,眼神一动,申请也要洗澡。
奚迟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拒绝后,霍忱又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昨天去了那么多地方,还坐了缆车,你不嫌弃我躺在床上就好。”
他这样一说,奚迟忽然觉得难以接受起来,而且他只是为了困住霍忱,又不是为了折磨对方,正常的生活需求还是得保证。
于是他警告道:“你不要起任何多余的心思。”
他带着十足的警惕打开了床柱上的那只手铐,押着霍忱进了浴室,等对方脱衣服更是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而且霍忱的左手忽然像失灵了一样,扣子都解不开,他只能咬着牙帮忙。
终于脱完后,他觉得周围的空气已经粘稠到令人头晕,准备赶紧把人锁在花洒旁的金属置物架上,撤离这里,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正贪婪地欣赏他仰起的脖颈线条,以及红到快滴血的耳垂。
就要扣上手铐之时,霍忱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把他双手攥住压在浴室墙上,一边低头难耐地吻住了他。
奚迟整个人僵住,耳边轰地一下炸开了,局势骤然逆转,他手被牢牢按在头顶动不了,背后抵着冰冷的瓷砖,唇瓣被灼热的吻堵住,来不及开口抗议,每次舌尖滑开又被捉回去,勾缠着不让他躲。
在他感觉对方的手从他侧腰滑下来时,他呼吸绷紧了。
霍忱感到微微一痛,松开他的唇,眼里满含着明亮的笑意,毫不在意地舔了舔被他咬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