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泽却把他搂得更紧了,另一只手在桌边按了一下,厚重的木门顿时咔地一声被反锁了,敲在心脏上令人心跳加速。
“你只看我一眼就走么?”霍闻泽问着,嘴唇亲昵地蹭过他的侧颈。
他痒得喉结滑动了一下,答道:“我病人都出院了,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加班。”
霍闻泽眼神更亮了,顺着往上绵密地亲到他的下巴。
奚迟感觉气氛逐渐偏了起来,侧过脸躲开了,望向桌上的一摞文件提醒道:“赶紧继续吧,看着都累。”
霍闻泽的手从他毛衣下摆探进去,唇边满是笑意:“教授发话气势果然不同。”
听在耳朵里发烫,他制止住霍闻泽的手,赶紧道:“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霍闻泽抬眸看着他。
“我妈刚才问我,明天除夕,要不要带你回去吃年夜饭。”
霍闻泽眼神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邀请,大年三十一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这意义非同寻常。
奚迟看他没说话,又补充:“我们自己过也是一样的,还清净。”
“我当然去。”霍闻泽笃定地说,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话锋一转,“阿姨是只让我去,还是让‘他们’也一起去?”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他还是据实以告:“应该是指你的所有人格。”
毕竟刚才在电话里,他母亲不习惯地问,到底应该备几副碗筷,不同人格吃饭口味有没有区别。
霍闻泽唇线抿起,心里悬着的石落下同时,又隐约有些不爽,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微仰起头吻住了他。
宽敞而安静的办公室里,他耳边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感觉到摩挲在自己腰线上手越来越重。
他一边被吻得头晕,一边想他今天本来打算缓和一下霍闻泽的醋意,结果现在感觉对方吃醋得更厉害了,真的好难。
除夕夜,整座繁华的城市节奏慢了下来,雪花从空中轻缓飘落,往日遥远而璀璨的霓虹,今天都换成了暖融融的新春祝福语,卖冰糖葫芦的老人收了摊,小朋友拿到最后一串糖葫芦,牵着爸妈的手蹦蹦跳跳往前走。
高架桥上,星星点点的车灯汇成了回家的路,在一个最普通的角落,奚迟和霍闻泽一起按响了门铃。
方琴跟何俊良热情地招呼他们进来,穿着小红棉袄的恬恬扎进奚迟怀里,仰起脸喊道:“哥哥,嫂子,新年快乐!”
霍闻泽眼神一顿,显然还不能完全适应这个称呼,拿出红包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
自家闺女嫂子都叫了,红包也收了,方琴连忙也拿出个红包塞给霍闻泽。
霍闻泽自然不好意思拿,两个人发挥我国人民传统技能,进行了一番推拉。
最终方琴脸上泛起了歉意道:“以前是我没想通,真的还要感谢你一直照顾迟迟,看到你们两个孩子好,就是我最大的愿望。闻泽啊,你收下红包就当原谅阿姨了。”
这一下站到了最顶层,霍闻泽只能赶紧收了下来。
奚迟在旁边看着,眼睛微弯。
他们这边过年,如果家长对孩子第一次上门的对象特别满意,就会在见面礼的一万块钱红包里加一块,寓意万里挑一。
他看这厚度,应该是没错了。
一起坐在沙发聊了会天,方琴就着急去厨房继续张罗,何俊良跟他们笑呵呵地解释了一下,他们家保姆过年回了老家,一桌年夜饭都得自己做,说完也跟着去了。
没几分钟,霍言清敲了敲厨房门,进来乖巧道:“阿姨,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