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沉寂，冰冷，黑暗, 或许还有一些杀戮，这就是黑夜中的哥谭，充满着致命的危险以及……诱惑。

这座不算古老的城市在夜幕下却有着老派的气质，不知道初代的开拓者们在怎样的想法下，才让样貌狰狞的滴水兽成了这座城市的象征，它们恶魔般的眼睛盯着阴影中每一处角落。

月光泄出乌云，洒在一只高处的滴水兽雕塑上，落下一片清冷的洁白，和一个黑色的背影。

黑暗骑士，他的存在也如同月光一样，虽然不能照亮所有黑暗，却给了人们一个抬头便能远望的慰藉。

而今晚，蝙蝠侠似乎在等什么人。

被月光放大的影子里，两只尖锐的长耳微微一动，蝙蝠侠感觉到了什么。

虹光划破了夜空，却在一阵空间的扭曲中，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当彩虹的光芒散去，又一道身影凌空伫立在蝙蝠侠身边。

夜风中飘扬的红披风，张扬而鲜艳到与哥谭格格不入的配色，还有倔强的祖传外穿红内裤，大都会的太阳之子从阿斯加德返回，却先来了哥谭。

“你拒绝了？”明明是疑问句，从蝙蝠侠口中出来却有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们中到底谁才是更加‘超级’的那个？”超人叹了口气，看着不打算解释的搭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是个普通人，”蝙蝠侠的嗓音听起来仍然非常沙哑，哪怕只有他们两人在场，也从不展露出半点真实，“但普通人也能看出来，以阿斯加德人的风格，你要是答应，他们早就通告全世界了。啧，神灵的荣耀，永恒的生命，不朽的神国，连我都有些动心，你居然真的放弃了。”

“神灵也并非不朽的，在打算授予我神格之前，他们就已经说明了。”克拉克的肩膀垮了点，看起来有些疲惫，“阿斯加德很有诚意，但我还不想成为神灵，和你一样，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过分的谦虚就是最大的傲慢。”

“至少暂时不想，再说如果我想的话，要不要成为神灵也没什么区别。”这话听起来很自大，但从超人口中说出来，却没人觉得奇怪，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还想要游戏人间？”破天荒地，蝙蝠侠的语气里也带了几分调侃。

“我本来就是你们中的一部分，才活二十多年，突然让我去神国成神谁受得了啊，我还以为几十年后才会有那一天，以我的身体，兴许一百年也有可能。”小镇男孩抱怨着，四周看了看，“迪克今晚没和你一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