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烛火，宋云娴看着萧沉璧的小脸，面上满是温柔似水的笑意。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小公主娇嫩的面容，指腹下是细腻温软的肌肤，拇指虚虚的抚摸着人的面颊，便是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她此刻看小公主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

“皎皎……”

宋云娴低低轻唤一声，却包含了太多太多无法细说的情绪，轻若鸿羽，为不可闻。

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俯身，唇瓣轻轻触碰了一下小公主光洁的额头，顿了片刻，这才起身，随后躺在了人身边，伸手，轻轻拥住人。

“晚安，皎皎。”

……

连着赶了七日的路，饶是一开始兴奋无比的萧沉璧，到了后面都没了兴致，整日昏昏欲睡的，白日里在马车上，倒在宋云娴怀中休息，夜了到了驿站吃过晚膳洗漱好后，倒头就睡。

完全没了最初的兴奋劲头，便是到了江南苏州后，太子因为照顾萧沉璧，特意还让所有人休息一天。

说起来上辈子在出家后，萧沉璧没少吃苦，可以说哪里有天灾哪里就有她，施粥布膳，照料病人，便是为了行善积德，妄图换宋云娴来世安康太平。

从众人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天之骄女九殿下，到最后历尽世间苦难的静尘庵慈安大师，没人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本该来说这点路对萧沉璧来说不算什么，可或许是这幅身子还年幼的缘故，萧沉璧就是觉得疲惫的厉害。

好在歇了一日后，半点异样都没有了，又恢复了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倒是宋云娴，瞧着她还有些许担忧。

“要不要再歇一日，我瞧你这几日累的厉害。”

宋云娴心中担忧，却还是有些奇怪。她的记忆里，萧沉璧打小身子骨就好，三天两头上房揭瓦的，成日里跑跑闹闹都不会觉得累，怎的赶了几日路还是坐在马车里就累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