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点了两盏烛火,摇曳的烛光下,穿着中衣的容璟正站在拔步床外。
宋朝夕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也有了心思打量他。
他身量高,猿臂蜂腰,身材精壮,没型的宽大中衣穿在身上,亦能衬出身形来。
他靠近一些,宋朝夕闻到他身上很浓的酒气,虽然已经洗漱过,却还是遮不住酒味。但他实在不像喝过酒的人,脸没有红一点,见宋朝夕打量自己,他淡淡地回看她,这一看,宋朝夕莫名咽了口水,总觉得今日有些不对。
说不清为什么,可容璟今日看她的眼神隐隐透着一丝危险,她心里咯噔一跳,闪过一个猜测。
满脑子便开始闪过春宫图上的画。
那些画中不着片缕的男女总是亲密地抱在一起,做一些连她这个大夫都觉得扭曲的姿势。
这几日她一直把容璟当成普通的床伴,觉得这种不用在床上伺候夫君的生活也不错,可今晚的容璟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宋朝夕眼神躲闪,最终硬着头皮看他,声音又酥又糯:“国公爷……”
容璟俯视着她,她半撑着手臂要起不起,一头青丝顺着肩头滑下,宽松的中衣没有束腰,露出胸前一片雪白。她本就五官明媚,嫣红的嘴唇眼下正微微抿唇,鲜艳欲滴,因刚睡醒的关系,看向自己时眼睛显得湿漉漉的,无端像是某种勾引。
容璟眸色发暗,附身掀起薄衾,宋朝夕咽了口唾沫,并不知道如何反应,直到被他拉到怀里去。
宋朝夕心跳如鼓,下一秒,容璟翻身压在她身上,俩人气息交织,距离实在有些近了。
那条小船顺着水波晃动,掌舵的人明知道怎么划船,却偏偏不好好划,他亲她的额头,亲她嘴角。
夜间小筑里的雕窗都打开了,微凉的晚风送进来,却根本不能叫人清醒。他身上有明显的酒气,看人时眼神却格外清醒,宋朝夕莫名有种错觉,好像醉的人是自己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这个人掌控欲很强,他平日不见的霸道,这时候却都显露出来了,小船顺着水流往前滑动,船桨拍打水面,水滴四溅,宋朝夕脚趾蜷缩,手臂被迫搂住他。
俩人一身是汗,容璟那双冷然的眸中闪过些许温柔,他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最终船入渡口,平缓地往前行驶,宋朝夕这才长吁一口气,幸亏她身子一向好,又因为吃了仙草的关系,承受力比一般女子好一些,到了后来竟然也开始喘息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滋味。
只是,他真的好慢,掌着船驶入渡口,船顺着水流摇摇晃晃,因船速不快,宋朝夕总觉得他这样不是疼惜,倒更像是折磨了,她靠在他耳边,软声道:“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