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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夕神色微变,纵然她和容璟直到顾颜成亲那日才通房,可他们毕竟情况特殊,容媛是和贺青州喝了合卺酒,正儿八经八抬大轿抬进去的。贺青州一个正常男人,府中没有通房,怎么可能对身边的妻子无动于衷?旁人如何宋朝夕并不知道,可她和容璟几乎日日都有,有时候一夜还不止一次,想来其他夫妻也是这般。哪有丈夫对妻子没有欲念的?这怎么都不寻常。

“那你就寝时是否靠近过他?”

容媛眨眨眼,无辜道:“定北侯府的床还没有我的闺床大呢,那么小的床,我和他各睡一边,我那边一个人都不够睡,干嘛要靠近他?”

宋朝夕扶额,服了她了,有点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靠近他试试,看他那方面有没有问题。”

容媛眼睛眨得更厉害了,她一袭红袄,外披红色簇狐狸毛的刺绣披风,同色缀璎珞的绣鞋,脸圆圆的十分可爱,这样无辜地看向宋朝夕,让宋朝夕一时语塞。

宋朝夕摸着容媛的头顶,挑眉问:“你养过狗吗?”

容媛摇头,老夫人不爱猫狗,府中各房便很少养了,她幼时养过一只兔子,后来被三叔容翎吃掉了,自那之后容媛就再也没有养过任何宠物了,不过婶婶为何忽然提宠物狗?直到宋朝夕无奈对她耳语了几句,容媛的脸才渐渐红了,缩放自如什么的,贺青州应该没什么吧?就算有,她觉得这种事是可有可无的。

一个人睡觉还香呢,干嘛非要跟男人抱在一起睡?不热吗?

容沣今日很早会便回来了,容翎也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帮着招待客人,容璟公务繁忙,贺青州一个小辈,还没能耐叫他特地放下公务赶来。这顿回门宴准备得寻常,等到了饭点,顾颜才姗姗来迟。她来时丫鬟们小心伺候,嘘寒问暖,阵仗颇大,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顾颜怀胎了。

容媛瞥她一眼,“不过是怀胎而已,又不是生病,至于这样嘛。”

宋朝夕笑笑,人家这是在做给她看呢,毕竟怀的是世子嫡子,必然十分金贵。

看向宋朝夕沉默的脸,顾颜莫名觉得畅快,自打宋朝夕回来后,她事事不顺,做什么都被宋朝夕打压一头,以至于她忘了,从小到大她一直事事顺遂,明明中似有一双翻云覆雨的手,在她引导她规避祸患,除了身子不好,她从未遇到任何挫折。如今她怀有身孕,这次怀胎给她莫名的底气,让她觉得自己又成那个好运连连的顾颜。

顾颜站到宋朝夕身旁,温和道:“母亲,儿媳伺候您用餐。”

宋朝夕似笑非笑,她这个做婆婆的若是真叫怀孕的儿媳来伺候,传出去恐怕便真成了别人口中的恶婆婆了,不过既然顾颜想靠怀孕来抬身价,她这个婆婆又怎好拒绝?她一定会帮顾颜把这身价抬得高高的,越高越好。

她叫来管家,吩咐道:“世子夫人不必多礼,世子夫人刚有身孕便比寻常人疏懒,怀的多半是世子爷的嫡子,如今府中再大的事都没有嫡子重要,天大的事都要给世子夫人让步。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安心养胎,务必安全生下嫡子才好!”

管家应诺。

宋朝夕又道:“将我库房里陪嫁的人参燕窝,虫草饮子送给世子夫人,世子夫人缺什么尽管和我说,绫罗绸缎,玉器珠宝,只要是对世子夫人养胎有利,我都给世子夫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