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时年从座位上起了身,和乔遇安一样面对面站着,但还是没有立刻去握他的手,乔遇安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点时年的,知道他还是顾虑,但并非不愿意,于是他没有再给时年拒绝的机会,直接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
“仪式有点老套,但我是真心的,很荣幸成为你的朋友。”
时年盯着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愣神了许久,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和人亲密接触过了,以至于刚碰触到的那一瞬间有些酥麻感,不是电,就是酥酥麻麻的,时年也说不清楚的一种感觉。
但,感觉很好。
第19章
好像就是从这天开始,乔遇安和时年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虽然乔遇安已经回到住院部,偶尔晚上值夜班不过来,但就算过来也不会再去阁楼待着了,他会下来二楼陪时年一起在书房里,偶尔看书,偶尔小睡,偶尔也和时年说说话,虽然话不多,但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展图也比之前来的次数多了,几乎每天都会来,用他的话来说:
“你在我这里没有一点信任度可言,我得盯着你,看你是不是要背着我做什么!”
“你有点高看我了。”乔遇安说:“是时年拎不动菜刀了?还是你的拳头不够硬了?我居然想在你们两个面前做什么?”
话虽然是如此,但乔遇安也理解展图对时年的关心,所以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这天饭后送走展图,乔遇安发了懒不想折腾,想直接在这里等姜小米晚上过来,时年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当他不存在一样迈步上楼了。
乔遇安躺在楼下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对时年说:
“我眯一会儿,醒了给你做饭,做好叫你下来。”
时年应了一声,在消失在二楼转角处的时候说了句:
“辛苦了。”
时年的‘辛苦了’一听就有诚意的很,他是真的觉得乔遇安辛苦了,乔遇安听在耳里笑了笑,小声嘀咕了句:
“还行。”
是真的还行,因为自从时年伤好之后,乔遇安便只负责做菜了,饭后的洗碗和收拾工作被时年揽了过去,说:“这样才公平。”
可能是今天在医院一整天都没闲下来的时候,说着小眯一会儿的乔遇安竟睡了过去,等从展图拎着菜刀追赶自己的梦里惊醒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乔遇安起身叹息一声,在一楼的洗手间洗了把脸,迈步上楼了。
时年见他一脸疲惫的走进书房,好奇的看着他:不是说好让自己下去尝菜的吗?怎么上来了?
乔遇安没有捕捉到时年对自己疑惑的内容,只当他是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很颓废,笑了笑:“做噩梦了,梦到展图拿着菜刀砍我来着。”
时年大概没想到乔遇安居然会做这么一个梦,诧异之后倒是极为难得的笑了下。
这是乔遇安第一次见到时年笑,愣了一下,惊讶道:“你笑了?”
时年闻言也愣了,因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被乔遇安这么一说反而僵硬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牵动自己的面部表情,乔遇安被他的模样逗笑:
“时年,你真的应该多笑笑的。”
笑?为什么要笑?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乔遇安应该有很多,因为时年见到他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在笑着的,就连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嘴角都是向上的,时年看着这样的乔遇安有时候也会想,他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很幸福,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开心的事情。
可自己的生活里,真没有。
如果不是乔遇安,他可能连看到笑容的机会都不多。
乔遇安没再说什么,坐回沙发看书了,似乎完全把做饭的事情忘在脑后了,时年看着乔遇安也没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