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时年开始发烧,来势汹汹,下子就烧到了将近40度,乔遇安没有时间再自责,尽心尽力的照顾,但烧却反反复复直没有降下来,后来没有办法,乔遇安给姜橙打电话,让她带药过来,但半个小时之后来的,还有白锦书和乔平生。
他们的动作都很轻,像是怕打扰了已经昏迷的人,乔遇安为时年扎了针,他知道时年害怕打针,但他没办法了,他不能直让时年这么烧下去。
白锦书和乔平生没有多留,时年的个重磅炸弹让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包括彭炜阳,白锦书说彭炜阳在得到消息的第时间就办理了出院,现在不知去向,应该是回了湛西,毕竟那里等他去处理的事情更多。
乔遇安应了声没说别的。
“还有梁婉秋。”乔平生说:“从看到直播后状态就不太好,晕倒了,在医院。”
乔遇安同样是应了声,也没说别的。
他现在除了时年什么都不在乎了。
后来他们都走了,房子又安静下来,而时年还在沉沉的睡着。
时年似乎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睡过,没有个梦,听不见任何声音,他觉得自己始终躺在洁白的云朵里,安稳,舒适和满足。
所以他放任自己沉浸进去,放任自己享受这刻,放任自己睡着。
乔遇安未离开过步,连眼睛都没闭上,从上午守到晚上,从晚上守到清晨,期间姜橙又来看过,展图也再次来过,但又都走了,只有乔遇安直都在,但时年似乎没有醒来的意思。
高烧退下了,却还是睡着。
他似乎就想这么睡着,不打算醒过来了。
时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乔遇安终于坚持不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时年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乔遇安,有瞬间的没有反应不过来,怔忡了会儿才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间依旧是光线昏暗的样子,但时年觉得他不应该再这么生活下去了。
该生活在黑暗中,永远也见不得光的,不应该是他。
时年掀被下了床,走到乔遇安的身边,弯腰想要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乔遇安就是这个时候醒的,在时年碰触到他的第时间,睁开眼睛看着他,又看看空荡荡的床上才知道时年是真的醒了。
时年看着乔遇安:
“怎么坐在地上?”
乔遇安起身站起来,伸手去触碰时年的额头,正常的温度,又担心自己的手热,于是把额头贴过去,依旧是正常的温度。
“我发烧了?”时年问。
“嗯。”乔遇安看着他:“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挺好的。”时年笑了下:“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我给你扎针了,疼吗?”乔遇安问。
时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确实有个小到不仔细就看不到的针眼,他摇摇头:“不疼。”
乔遇安没说话,就这么直看着时年,时年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先开了口: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也应该提前跟你说的,但是你不会同意的。”
“知道我不会同意,还要这么做?”
“这是最直接的方式,他们来也是因为我,如果我不出面,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时年抬手摸摸乔遇安的脖颈:“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想要个人扛,可乔遇安,你想没想过我知道你为我抗下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乔遇安看着时年,没说话。
“我开始就喜欢你,喜欢你在我身边,喜欢你为我做的饭,喜欢你跟我说话,可为什么直到你表白我都不愿意跟你在起?我怕成为你的拖累,而事实我也的确成为了。”时年说:“我不仅成为了你的,还成为你家人的,我如果还想在你身边,我就必须要迈出这步,我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情都要你们挡在我面前,我会觉得配不上你,我会觉得我是累赘。”
“你不是,我喜欢你的时候原本就打算辈子和你在这栋房子里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