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说这代表母亲病的更严重了,她已经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了。
但是看着母亲难得安静的模样, 她捧着父亲照片时的笑容又是那样满足。
江致觉得, 或许病的更重对母亲而言, 也是一件好事。
母亲这辈子爱惨了父亲,与其让她清醒的活,倒不如这样糊涂过的开心。
但过去发生的事情也都没有办法抹去,那些伤害也都是存在过的。
如果说不恨,那不可能。
只是没有必要,再过多的计较了。
但是病的更“重”的母亲却又有了曾经的样子,在她意识里一家三口还幸福的生活着, 所以她总是想见江致。
他静静看着床上的女人,那是他的母亲。
女人低头玩着手上的兔子玩偶,模样看起来认真极了,似乎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她有很多的白发,脸上也都是岁月的痕迹,唇角的笑容毫不遮掩,看起来倒是没什么烦恼了。
江致握在身侧的拳缓缓松开,走上前,轻声喊了一句,“妈。”
她抬起头,见是江致,便又立刻露出了笑容,“阿致,你来了啊。”
母亲掀开被子,往旁边坐了些,又拍了拍自己身侧,“快坐。”
江致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