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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玩儿赖,谁能玩的过这小兵呢?

事事皆有理也便罢了,回回陷入险境都能化险为夷,实在没招了,满地打滚的事儿也能干的出来,这样的脾性是怎么历练出来的呢?

辛长星满怀的感慨, 郑家村那户人家,老的寡言, 中的木讷,她那嫂嫂倒是泼辣,可惜是个没脑子的。这样的人家能养出她来,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起风了。

他赶了一夜的路, 就是为了能早些看到她,这会儿她赖在他手臂上,倒是种甜蜜的负累。

总不能让她这样一直挂着吧?辛长星把手臂往下一垂, 青陆立即双脚着地,惟有手爪子和脑袋仍贴在他的手臂上。

“你就是这样等我的?”手边这个脑袋瓜实在粘人的紧,他嫌弃地动动手臂,眼底却有清浅笑意,“离本将远点儿,一身鸟味。”

你就是这样等我的?

青陆敏捷地抓住了大将军话里的信息。

原来大将军以为自己是来等他的!

青陆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在鼻子上嗅了嗅,没有鸟味儿呀,今儿出来才用翁主给的香胰子洗了手,香着呢!

她把那只手扬在了大将军的鼻端,“您闻闻,标下香着呢!”

手指纤长细软,掌心却有些红,他轻轻地把她的手拍下去,“兵者凶器也,要这么香做什么?”

青陆一骨碌站直了,松开了大将军的手,小声嘀咕了一句:“您也挺香的呀。”

天黑透了,这里离兵营还有一段距离,青陆念着自己的玉净瓶,觉得还是要好好地讨好一下大将军。

“您走了这么些时日,标下对您,可是十分的挂念呐。”她说完这句话,蹬蹬蹬撒开脚丫子向山坡下跑去,牵了马儿的缰绳,慢慢儿地把驮着行李的马儿牵上来,那马儿嘶鸣了一声,眼睛半垂着,有些疲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