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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商,后院的宴席仍在继续,信阳公主方才看到辛长星在墙下深情款款地为青陆送糖,登时便气的心梗,心腔子里又是酸涩又是妒忌,一径儿往前院去寻太子哥哥。

太子光临,不过是小坐一刻,正出了前厅,便见同胞妹妹怒不可遏地走了过来,奇道,“倒是稀奇,吃个宴席竟吃上了脸,怎么,谁给你气受了?”

甘琼和几位朝臣在侧,淡淡地看着信阳公主,也有几分奇怪。

信阳公主不好说出实情,眼眸轻转,平复了一下心情,仍做了不开心地模样,撅着嘴巴道:“甘家妹妹生的貌比天仙,将我比了下去,本公主不开心了。”

甘琼搞不清楚女孩儿家的心思,有些纳罕,刚想说上一句,便见太子挑了眉毛,问道,“倒是怎么个貌比天仙?”

信阳公主撅了嘴巴,一指身后,“皇兄同我去看看呀。”

甘琼心一惊,极为不愿太子前去相看自家女儿,恭谨回话,“小女粗鄙之貌,不敢同公主相较,太子殿下政务繁忙,何必耽误时间。”

太子却饶有兴致,负手往后院花园而去。

甘琼心中焦躁,虽说如今民风开放,没有不可见外男的禁忌,可太子同陛下同根同源,也遗传了好色荒淫的秉性,怎可让他轻易见到雪团儿?

只是储君掌皇权,自己又怎可随意阻拦,这便低声吩咐长随知会父亲同甘霖、以及夫人,自己则随着太子往后院花园而去。

花园里的花厅里,妇人们正领着女孩子们吃茶用茶点,青陆方才同大将军在墙上说话,正被舒蟾抓了个现行,吐着舌头坐在了南夫人身后,听着她们闲谈。

南夫人拨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递在了女儿的口中,在她耳畔悄声说着话:“……方才去哪儿了,娘亲心知肚明,便是昨夜那书案怎么塌的,娘亲都知道。”

若是平时,青陆自然是坦坦荡荡,说不得还要同母亲说上一说,可今日不知怎么了,心里好似有鬼,虚的厉害,她把脑袋搭在了娘亲的肩膀上,嗡哝了一句,“揭人不揭短,娘亲给我留点面子呀。”

南夫人想到辛长星的相貌气度,到底还是认可的。

七年前的事儿虽说是吴王党设的圈套,到底同辛长星不相干,七年来每年的元宵节,他在府门前一跪便是一天,如今雪团儿回来了,再大的气性也消了几分,可是再一想到他那个糟心的公主娘亲,就觉得怄火。

她正要再叮嘱青陆几句,便见一声通传,太子殿下便入了内,后头跟着自家丈夫,倒是一脸紧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