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生理上的疲累,只是心理冲击比较大。
曾医生解剖体腔需要时间,各项样本化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出来,长命功夫长命做,她还不如按日程去讲课,反而是这段空白时间最大化的利用。
“你自己的情况你肯定清楚,我不会强求,”邵晖轻轻说,“只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很需要你——最好状态的你。”
他本人也需要。
需要一个真的能把工作和生活分开,不至于因为查案身心俱疲的解语。
需要一个在解剖台上全心投入,离开解剖台可以迅速抽离的她。
解语似乎读懂了他没说出口的很多话,对他点个头,表示自己真的可以调节。
“那好,我回局里更新一下消息,我们分头行动。”邵晖说。
解语回到教研室,还好她有提前备课的习惯,此刻把课件调出来熟悉一遍,毕竟都是基础知识,第一节 课也不用弄的太复杂——跟解剖台上那具尸体的谜团相比,神经解剖学导论几乎是太过轻松简单。
文婧假期去欧洲转了一圈,此刻见到她,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但有一下午的课等着,只能给解语一个大大的拥抱,约了火锅的时间,便匆匆赶赴教学楼。
解语坐一会儿,喝完那杯奶茶,努力挥开解剖台上的画面,带着教具出发。
卓越班,平时众人都是争取午睡时间最大化,不拖到最后一分钟不肯进教室,但今天却难得的都提前到场,翻着课表讨论。
“这门课什么情况,日程后面没标注哪位老师讲?”
“听说基础教研室有老师怀孕休假,人手不够,所以原本计划好的安排只能临时空置,看哪个老师有时间顶上吧。”
“啊,听说这门课挺难的,又抽象,这么随便打发我们,会不会过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