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毛毛对他那堆专业术语搞不懂,那么听到这里也明白了。
她忍不住替博士高兴,看吧,艾医生也说博士思维严谨流程规范,还超额提取了有用信息!是在夸他!而且是不带同事滤镜,来自第三方中立专家的肯定!
博士忙说,“剖面之前,我找方医生咨询了剖面的方向角度。”
看在毛毛眼里又是另外的优点:看吧,被夸了还不居功,老老实实说明方医生的帮助——这表示他之前真的只是一时上头,而属于科学工作者的专业、严谨和实事求是都还在。
跟几位学霸级专家讨论,邵晖也不卑不亢,“我发现这个右下6,两份材料的同名牙对比,外形虽然相似,牙根偏向也差不多,但薛凡的牙髓腔明显偏高,收到的这颗6髓腔比较低,是否可以作为排除依据?”
如果说艾文迪之前对解语的知识储备及学习能力击节赞赏,那么现在他对邵晖也刮目相看,“邵警官说的没错。离体牙的照片上有一处很细微的缺隙,片子上不明显,但这种缺损很可能造成牙髓的刺激,于是牙髓主动下降,以远离不良刺激,产生我们所谓的‘修复性牙本质’将刺激源隔开,起到屏障保护作用——表现出来的,就是髓腔下降,片子上原本应该尖锐的髓角完全变平了。”
提供了一些作为专家的意见之后,他告辞离开,又对邵晖说,“明年的学术年会,我以主讲人之一的身份,邀请邵警官参加。”
“我不会客气,”邵晖没有拒绝,“书到用时方恨少。”
解语无奈的看了艾文迪一眼。他也真是的,好不容易不再拿挖墙脚啥的来调侃她吧,转头又去消遣邵晖——就算她自己,也未必听得下去那种专业口腔学术报告呢。
博士那边的实验室也出了结果。
八颗牙中的五颗前牙,牙髓组织已经被彻底破坏,剩下的三颗磨牙,也许因为牙体够厚,牙髓系统够复杂,还真的留下了部分牙髓组织,提供了他们需要的信息。
这些dna均属于第一位受害者冯娟。
毛毛有些难过,“希望拔牙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