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来了最新消息,“本来他们也邀请薛凡一家过来,但薛家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缺席。”
解语没有问为什么。
毕竟,作为“画眉嘴国王”事件唯一的生还者,对其他来说,多少是个刺激吧,也好,省得反省“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而不是她们”之类问题。
——尽管她幸运生还,但受过的折磨与阴影,并不会如烟云般瞬间消散。
“我去看了薛凡,”毛毛又说,“她还是坚持要退学,打算重新申请国外的心理学专业。我看网上有人讨论,说学霸难道都要走降维转系的道路吗?”
解语也听说了,薛凡平稳度过危险期,已经顺利出院,没有留下永久伤害。
如今整容医美发达,假以时日,她背上的伤痕修复起来也不是问题。
但有些伤害虽然看不见,却已经刻进她的生命里。
毛毛又说,“她托我带话,说这辈子都没法报答方师姐你了,也感谢大家劝她回去学习的好意,只是经此一劫,忽然觉得比起生理,更想要研究人的心理,觉得那个更有挑战、也更有意义——方方你说她是不是魔怔了?她那么信任你,我看,是不是你亲自去劝劝她?”
“……没有必要,”解语摇摇头,“她不是小孩子了,我尊重她的选择。”
毛毛想了想,只能似懂非懂的点头。
解语忽然看到灵堂门口,有个中年学者模样的女人在徘徊,心中一动,追了过去。
那人见到她,先是有些躲闪,随即镇定下来,“方医生。”
“您是……”解语想起这个声音来,“秦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