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宁被白陶念叨得耳朵都长茧了,他只能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放心吧,你家少爷我能吃能睡,好得很。倒是你长高了啊。”
离开家不过二十几天,白陶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又拔高了一截。如今的他站起来竟然和颜惜宁一般高了,谁说凉州荒凉?白陶不是长得挺好?
这时候严柯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拇指粗一寸长的铜管,他将铜管双手捧给了姬松:“宫里传来的消息。”
姬松从铜管中取出了一团卷曲的纸条,展开后他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随即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颜惜宁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姬松将条子递给了颜惜宁:“闻人妙死了。”
颜惜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段时间东奔西走见了不少人,记了不少名字。一时间他有些迷糊:闻人妙是谁来着?听着有些耳熟。
等他看清纸条上的字时,他恍然大悟。闻人妙不就是二皇子姬椋的王妃吗?
楚辽没有标点符号,信件读起来特别麻烦。然而颜惜宁还是轻松看明白了上面的内容:闻人妙孕五月服堕胎药血崩而亡。
枝条上的字不多,却让颜惜宁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他不知内情,可能只会唏嘘一声二皇子妃红颜薄命。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姬榆和闻人妙苟且,总觉得闻人妙死了这事有蹊跷。
姬松抬头看向严柯和白陶:“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张婶他们在外面做好吃的,香味馋得这两人口水都快落下来了。
严柯应了一声:“好嘞。”说着他拽着白陶去了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