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在他们的内心蓬勃生长,快要把酸涩的心脏都要挤爆了,很多感情,说不出都是些什么感情,争先恐后地从他们的心口,从他们的眼睛,从他们的肢体里流露出来。
薛回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喷薄的呼吸落在他的脸庞。许清玄献祭般地闭上眼,完全赤裸袒露在他面前,他此刻就是个赤子,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对他造成伤害。
爱情死了一次又怎样?
再来一次,他依然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去爱吧,就像不曾受伤一样。
唱歌吧,就像没有人聆听一样。
生活吧,像今天是末日一样。”
薛回没有去吻他,在此刻,他舍不得。
许清玄等了好一会,睁开双眼,薛回还在看着他,锅子里的奶酪已经快熬得干了。许清玄一只面包丢进去,沾着奶酪的酸奶包囫囵地吃了,为了掩饰,他狼吞虎咽,几乎快把自己给齁死了。
薛回没有笑他,他只是帮他拿开掉在桌上的面包,开了一瓶白葡萄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离最后的期限还有几天,就让他们这样热烈地相爱吧!
塔楼的钟报了八点,离起飞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也许他们吃完这一餐就要走了。
薛回将他没吃完的法棍捡起来蘸了一点白葡萄酒,一口吞下。
“这是什么吃法?”
许清玄好奇地道。
“你试一试,这才是最正宗的法棍吃法。”
许清玄狐疑地盯着那法棍,薛回煞有其事地咬着发硬的面包,对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