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陷入黑暗。
商屿墨刚躺下,怀里忽然钻进来一个馥郁香软的身躯。
他手臂肌肉微僵了瞬,才缓缓将她揽入怀中。
宁迦漾用力抱他,指尖去摸索着寻找那被自己咬过的指骨,虽然很困,但还是喃喃道:“我都准备写遗书了呢。”
商屿墨贴着她肌肤的长指陡然收紧。
薄唇蓦地咬住她的唇瓣,长驱直入,侵入唇齿之间。
绞着她的舌,再不复之前的温柔体贴。
宛如沉睡的猫科动物苏醒过来,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凶猛妄为至极。
短短几十秒,仿佛过了许久许久。
宁迦漾急促呼吸几下,眼睫撩起,混混沌沌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你是不是打算先救我出来,再憋死我!”
男人从揽着她的姿势,变成了手臂撑在她脸颊两侧。
呼吸交汇。
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那双依旧灵动潋滟桃花眸。
无法想象,她写遗书的画面。
更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奇迹出现。
商屿墨想到了自己彻夜写的那些佛经。
宁愿相信——
世间真有佛祖,会永远庇佑他的太太。
直到肌肤相贴,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以及呼吸的声音,两人同时有了真实的感觉。
久未经事,宁迦漾很快便受不住。
染了樱花色的眼尾沁出了泪痕。
很快,便被吻了去,松松搭在枕头上相扣的十指交叠。
男人修长如玉的指骨贴着女人纤白柔嫩的细指,在黑暗中,交叠的两只手缓慢而缠绵的顺着枕头滑落至绸薄的真丝被单,掌心带着融化一切的温度。
南城的深夜,外面依旧是乌压压暗云翻涌,听着噼里啪啦的暴雨声音。
此时,她没有在冰冷又潮湿的山洞内,而是在男人炽热怀抱里。
一点都不冷。
商屿墨即便已经将近两天两夜未眠,此时依旧毫无睡意。
客厅内。
混乱间,宁迦漾不小心碰到他腕骨垂落的那颗小小的老虎形状的玉珠。
宁迦漾呼吸逐渐均匀,累极而眠。
男人跪坐在垫子上,过分绮丽的五官,在昏黄摇曳的灯影下,蒙上了层薄薄的云雾,衬出了几分淡漠冷情。
商屿墨望着躺在床上,眉眼慵懒餍足的漂亮女人,薄唇微微抿起清浅弧度。
张了张嘴,他还没说重要事情!
现在圈里脑子灵活的已经开始往剧组走人脉塞人了,趁着剧组元气大伤,赶上东风。
宁迦漾抿了口管家递过来的甜汤,闲适地靠在沙发上:“确实好运气,可以放假一星期。”
他家大boss毫不留恋,果断回房间哄老婆去了。
一大早出现幻听了?
就着微凉月色,男人长指再次翻开一卷。
没想到。
啧。
甚至还越传越离谱,看《浪子》电影,就可以蹭锦鲤剧组的福气。
经过一夜调整,宁迦漾早晨醒来除了腰酸之外,又活蹦乱跳了。
言舒:“……”
很快一卷佛经便写完。
当时全网都觉得没有消息,基本是人全没了。
开了盏昏暗台灯的落地窗茶几旁。
一个伤亡都没有,这是什么好运气。
宁迦漾指尖忽而用力,本能地攥住了小玉虎。
翌日一早。
在boss眼里,现在最重要的大概就是哄老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商屿墨眉目沉静虔诚,工整漂亮的行楷小字跃然纸上。
言舒放弃:“算了,刚好没事,我方才听陆特助提到南城有个非常准的寺庙,到时候我也带你去拜拜,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