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泪水她尝到了，是咸的。

陆时蕴将小姑娘搂在怀里，看着小姑娘眼角的泪水，心上像是乌云来了，湿润的厉害。

“时蕴哥哥答应你，过了一阵子再告诉你，好不好？”

早已做好了怀中小姑娘知晓这件事的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正来到的时候。

他才知道，他根本不忍心说出。

“过一阵子是什么时候？”

小姑娘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出声，便满是哽咽。

陆时蕴顿了顿，看着外面的风雪，过了一会儿，缓慢出声，“等天晴，好不好？”

小姑娘顺着他的眸光缓缓向外看着，呼吸放缓，点点头。

“好”

胸中思绪万千，陆时蕴将小姑娘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安慰着，“小小，时蕴哥哥没事。”

小姑娘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大风雪。

这场大雪，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胸中像是堵了厚厚的一团棉花，出不得气，又呼吸不上来。

最后，挣脱他的怀抱，独自坐在窗边。

脸颊埋在双膝中，“多久了？”

陆时蕴微顿，“十几年”

“时蕴哥哥”

小姑娘忽的出声。

“嗯”

但凡她叫，他都应着。

“我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很难受。”

门从外面被推开，来人刚刚踏入一步，却被陆时蕴喝退，“出去！”

来人急忙转身，退出办公室，紧紧的关上门。

老板刚刚的那道声音，寒意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