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灯光偏暗,沈青时只觉得耳尖都烧的发烫。
她完全不想去问季延礼要记住什么,她也没想过让他记住。
“我…”她有点不自在,低声说,“你没有必要这样。”
从寄宿到亲戚家之后,她就很不习惯这样被人照顾了。
没有人这么做,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这么隐秘的事情,沈青时也没有打算真的和谁讨论这个。
季延礼并不在意她的拒绝:“如果这样能够让你舒服点,我去做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作假的意味,甚至十分自然。
他顿了一会儿。
“我母亲,”他突然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她,印象也不多。”
没料到他会提到这个,沈青时愣了愣,也被吸引去注意力。
季延礼轻声笑了笑:“但是我记得,她特别认真的告诉我,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承受特别痛苦的事情。”
“我吓坏了。捏着拳头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我能不能去帮她打架,或者替她承担。”
听他讲述,沈青时也没忍住,有点想笑。
她没想过季延礼还有这样的一面,可是转念一想。
不管如今他是什么样的大人,他曾经也都还是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