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们来的时候, 显然要更冷上许多。
季延礼也看了两眼:“贺姨, 麻烦你给青时找一件厚实一点的外套来。”
“外面雨大,要小心。”
他温声叮嘱。
被他称呼贺姨的帮佣却小心的点头, 迅速消失在了门厅,连沈青时想婉拒都来不及。
“不用这样, ”她低声和他交谈,“马上就要上车了, 不必麻烦。”
季延礼却很有理由:“年后就要工作, 你上班也忙,一点纰漏都不能有。”
“……”
沈青时想开玩笑说他“保护过度”,想到这边还站着几个人,又觉得不是开玩笑的好时候。
纵使她什么都不说, 也不是看不出来这诡异的气氛。
做事认真的帮佣,威严的父亲,仁善的母亲,还有被保护的很好而显得有些愣头青的儿子。
这是非常完美,让人羡慕的一个温馨家庭。
而季延礼却像是笼罩在这个可怜家庭上的一片庞大阴影。
所有人都畏惧他,远离他,他就像是纸上的墨点。
会让人觉得,说不定没有他在,这家人的生活会更美满也说不定呢?
沈青时垂下眸子,接过贺姨手中的外套,轻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