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吃了火锅。
明明才决定订婚的事情,不过谁都没提这个。
季延礼用筷子夹着烫肥牛,语气很平静:“今天去沈家的时候我就在想。”
“你的继母和我的继母,某种意义上来说,很相似。”
火锅的红油辣锅很到位,沈青时呼呼吹气:“是吗?”
季延礼把烫好的肥牛夹给她:“是啊,都是看起来为人很和善,其实不好相处的角色。”
“我继母,当时还是我母亲请回来的绘画老师,性格脾气都和我母亲很投缘。”
“她们关系很迅速的好了起来。我母亲有一种被娇养的天真,总是对人没什么防备心。”
季延礼顿了下:“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她的恋爱脑很严重。”
初恋就是季父,虽然沉默寡言,对妻子也算是不错。
她没有工作,没有事情做,整日就像是养在家中的金丝雀,什么都看不到。
她对孩子教育严苛,也为了季延礼拿出成绩单时,忙于工作的季父能夸她两句。
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对他不好的。
季延礼很平静:“所以,我猜等她发现事情不对,已经晚了。”
故事说起来足够俗套,季延礼也没有详细讲完的意思。
“我那时候年龄不大,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也没看出来。”
季延礼笑了笑:“母亲去世之后,我虽然情绪低落,但是也接受了父亲和她结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