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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转身之际,任紫烟开口了,这次言语间带了些客气:“湛?敢问公子,湛露山庄湛老庄主是公子何人?”

男子诧异道:“乃是在下祖父,姑娘认识他老人家?”

任紫烟答道:“有过数面之缘,年少时曾跟家师在贵山庄小住过几日,也可能是当时与公子见过,原谅在下当时年纪尚小,今日才未能认出公子。”

其实任紫烟三岁起就过目不忘,今天推说年纪小忘了湛书羽是看在湛老庄主的面子上怕人家公子尴尬。

湛书羽忙道不敢。微笑道:“不知姑娘尊师贵上下?”

任紫烟笑道:“不过一江湖散人罢了。”

能在湛露山庄盘桓的可不会是什么普通江湖散人,但见任紫烟不愿吐露,湛书羽也不勉强。缓声道:“今日遇见姑娘是在下之幸,不知姑娘可否赏面跟在下吃顿便饭,也好让在下为刚刚唐突姑娘的不当言行赔罪一二。”

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登徒子

湛家家学渊源,湛家子弟在外名声都挺好的,这个湛书羽虽然言行不当,但看其跟姑娘家对答眼神清澈,以任紫烟的识人之能不难发现面前这个人不是什么坏人。不然她才不会跟湛书羽啰嗦这么久,早就转身走人不搭理他了。

任紫烟也不是一个大门不出的闺阁闺秀,何况江湖儿女也没这么多破烂规矩,湛书羽又是湛家人,更要给湛老庄主些面子,最重要的…她饿了。因此对于湛书羽的提议欣然同意。笑道:“既然湛公子诚心相邀,那就叨扰了。对了,在下姓任。”

“任姑娘。”湛书羽笑道:“前面路口有一家醉香楼,是这沂泽城最出名的饭庄,他家的红烧狮子头做的最是出名,不知任姑娘可感兴趣?”

任紫烟没什么可不同意的,两人就一起走去醉香楼用饭。

醉香楼是一个三层的酒楼,在沂泽城主街寸土寸金的地方占了一大片面积,酒楼装修豪华,出入的食客皆穿着体面,可见醉香楼面向的食客都是富贵之人,还有就是醉香楼…很赚钱。

从门口走入,醉香楼分三层。一楼大堂是散座,大堂中央有一高台,此时正有一年轻姑娘弹着七弦琴,姑娘旁边一位老者吹着笙,琴笙相和,甚是动听。曲调柔和,既不打扰食客聊天又能让给食客舒心的音乐氛围。二楼中空,四面是被栏杆围成的一圈雅座,雅座与雅座之前有屏风遮挡,既满足了食客聊天需要的私密性,又不遮挡视线,能顺着栏杆看到一楼大堂的事物,观看高台上的表演。三楼就是一个一个包间了,给需要清静的食客提供的用餐的房间,不过三楼价格高昂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

任紫烟和湛书羽在二楼找了一个视野很好,私密性很好的角落落座。倒不是身为湛露山庄嫡长孙的湛书羽花不起包间的费用,而是一男一女两人第一次见面约在包间吃饭毕竟不太恰当。

二人落座,湛书羽跟酒店小二点了几道醉香楼的特色菜,又点了一壶好酒,等小二上齐了酒和香茶。对任紫烟客气道:“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