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还是掩不住的激动说道:“原来是故人。”
“魏子还记得那纳。”姜青鸾说着自己的蛮名,蛮人不避讳,同样叫那纳的人也很多。
“哪会忘记。”
“那就一边吃饭一边叙旧吧。”姜青鸾倒有些反各为主的意思,她微笑的指向上席。
一旁的魏姝看得一脸茫然,自己父亲才出头,又如何识得这个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姑娘呢?
“原来那纳姑娘是父亲的朋友?”魏姝好奇问道。
“或许还是亲戚。”魏新说道,这亲戚自然便是指她长女与姜青鸾的姻亲了。
“已是旧事了。”姜青鸾坐下,她这姻亲她丝毫不想认。
“不能让它只是旧事。”魏子说道:“应当变成新事,好事。”
这些对话让魏姝听得糊涂,可父亲与客人说话自己又不好打断,又只好退到了父亲的席位边老实的坐着。
姜青鸾明白魏新话中的意思,她来此地也是为了推掉这些琐事。
“我有些饿了。”姜青鸾拿出天平时常用的神色,那种人畜无害,又如春风一般的神采。
魏新便立刻传了膳,又唤了府内的伶人出来,不是宫中那样的礼乐齐奏,跳舞的伶人也仅有两位,和这院子的风雅之趣一样,用少而精的态度,上演出了一场乡下贵族的情趣。
“谢过恩人救下小女了。”魏子抬手,向姜青鸾敬上一杯酒。
姜青鸾象征性的抿着杯口,又将酒原封不动的放下,又自嘲说道:“戒了不少。”
“恩人随意。”魏新也放下酒杯,他其实有千言万语想对姜青鸾说,可这样的场合连三拜九叩的大礼都没办法行。至于殿下二字更无法叫出口,于是还是只叫着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