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可以,别动嘴。”仲钦小声抱怨,“每次都弄得很痒……”
“十多年前的老疤,还怕痒?”
“心里痒,喉咙里也痒。”仲钦被他揉得忍不住弓起了腰,话音也开始有间断,“比、比身上痒……难受多了……”
“是么。一会儿给你挠挠。”
季舒远关上门,把人放在床上,仔细地看那道疤,许久才问:“疼么?”
“你问现在还是以前?”
“你说呢?”
“现在肯定是不疼,就是你一碰它就痒。”仲钦抓过来一只枕头垫在身下,闭着眼睛说,“至于以前……说实话,没觉得疼。当时已经吓傻了,根本注意不到这里。”
季舒远抬眼瞥见他的后脑勺,语气平平道:“撒谎。”
“哎呀。”仲钦曲腿用脚后跟蹭他的腰腹,卖乖似的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疼不疼有什么重要的,何必说出来让你难受嘛。”
季舒远沉默地摸了摸那处,随后俯身吻过去。
“哎!”仲钦嘶声,“说好不动嘴的!”
“没跟你说好。”季舒远钳住他,“别动。”
“……唉。”
温热的舌尖挨上肌肤,仲钦难以自制地颤了颤,将脸埋进枕头里,咬牙没让自己泻出声音。
半晌,他实在没忍住,侧身躲了一下,伸手抬起季舒远的额:“你不要那么在意了,再舔它也不会好。”
“没在意。”季舒远拽着小腿把他拖到眼皮底下,垂眸欣赏片刻,弯了弯着唇道,“全身上下都长得这么白净,就那么一块儿不同的地方,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仲钦扬眉,正想说“除了你没人看”,又骤然想起自己在《未央》里面已经露过了,只好憋屈地闭嘴。
季舒远的视线扫过他漂亮的眉眼,又落在他艳红的唇上,喟叹道:“卷卷,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我知道。”仲钦毫不谦虚地说,“从小到大每天都被成千上万的人夸,我想不知道也难。”
“所以,你不用问自己何德何能。”季舒远笑道,“这世上有无数人愿意爱你,是我走运,抢在了别人前面。”
“真够可以的。”仲钦哼了声,“原来你就是喜欢这张脸。”
“不止。”季舒远说,“我还喜欢这具身体。”
“……肤浅!”仲钦抬腿踢他,“滚!不给吃了!”
“挺好。”季舒远握住他的脚踝,低笑道,“也喜欢这个耍横的性子。”
“……”仲钦眉毛都快竖起来,“我这叫耍横?!”
季舒远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笑容愈深:“希望你天天耍横。”
仲钦快气死了:“你还说?!”
他挣扎着想把季舒远从自己身上掀下去,但这人重得像座山,唇舌和手指一般灵活,还总是用在讨巧地方,很快就让他再使不出力气,连骂骂咧咧的话语都变成喉间细小的呜咽。
午间温度高,季舒远的汗水落在他肩上,烫得他微颤。
后颈传来温软的触感,仲钦神经一紧,连声求饶:“别、别乱咬……我还得出去见人,好哥哥,你克制一点……”
季舒远停下动作,将人捞起来,唇往下挪,换了个能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继而不满地问:“要见谁?”
“有工作……”仲钦艰难地回忆片刻,摇头道,“脑子里好糊,想不起来……一会儿、一会儿给你看行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