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房门被卡莱尔一脚踹开,一道明亮的灯光照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脸上,亚撒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他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卡莱尔疑惑道:“……为什么卡莱尔先生也在这里?”
埃德蒙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捏着自己的手臂往上一送,就听“咔吧”一声——他的手臂被亚撒的那个意料之外的过肩摔给摔脱臼了。
卡莱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埃德蒙默默抬起头,父子俩对视良久,十分没有默契地同时开口。
“大半夜的,小声点。”
“这都是误会。”
……
次日清晨,三人坐在餐桌边,相对无言。
亚撒实在没法对埃德蒙脖子上的那圈绷带释怀,直到埃德蒙在他手边放下一杯牛乳,他连想都没想,伸手就抓住了埃德蒙的袖子:“埃德蒙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
埃德蒙把他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故意的也没关系,我很欢迎。”
亚撒脸上昨晚的擦伤还没有办法迅速愈合,此时用一块白底上面带着米色猫猫头的贴合型绷带贴了起来,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这样会撩的伤口很痒。
亚撒现在已经能很好的收起和放出耳朵和尾巴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现在有些情绪起伏不定,耳朵不知不觉又冒了出来,埃德蒙不动声色地朝下面一瞥。
果不其然,亚撒身后鼓鼓囊囊的,估计是尾巴被包在了裤子里面。
亚撒一张脸涨的通红,终于在埃德蒙的厚脸皮攻势下败下阵来,低头乖乖喝牛乳。
埃德蒙在他身边坐下,扭头就看见亚撒嘴边一圈乳白色的牛乳沫,便十分自然的伸手给他擦去,亚撒刚想说声谢谢,就见埃德蒙把沾着牛乳沫的手指送到他嘴边,意思很明确:给舔干净。
亚撒犹豫再三,瞥见埃德蒙脖子上那一圈绷带,回想起昨天晚上从埃德蒙嘴里听到自己居然把他的脖子咬伤,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干脆伸出殷红的小舌,乖巧地舔干净了他手指上的牛乳。
卡莱尔实在看不下去,几口吃完了手里的面包,就连达里恩放在他手边的红茶也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