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打算把你打包送给扎卡里，用来活祭，对吗？”哈尼斯用毒蛇一样的声音道，“你猜错了。”

哈尼斯弯腰把他拎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猜错了，终有一天，连莱特第一行星都会是我的，扎卡里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鼠目寸光的混蛋领导的国度，永远都只会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沟里，我永远都看不上那种人。”

亚撒了然：“哦，那就是雷尔诺德出事了。”他能从哈尼斯的眼神中读出哈尼斯的渴望——哈尼斯说了，亚撒只有这张脸像雷尔诺德，如果亚撒猜的没错，哈尼斯当年叛变也和雷尔诺德有关，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哈尼斯恨透了雷尔诺德，要么哈尼斯就是爱惨了雷尔诺德——哦，说实话这个说法有点恶心。

他是说，把雷尔诺德和哈尼斯摆在一起。

“离开这儿！”亚撒脑子里又响起了那个声音，曾经这个声音也在他梦中流连，告诉他“来救我”，现在却让他离开，亚撒强忍住头疼，他可以肯定了，雷尔诺德肯定出事了，而且一定和意识脱离身体有关，否则他不会在自己脑子里说话的——除非自己真的疯了。

“离开这儿！”

“离开这儿！”

“我们总会见面的……”

哈尼斯闻言，忿忿地把他丢了回去，却在看见他被手铐勒得通红，都快破皮的手腕时顿住了，他再次蹲下来，小心地给亚撒解开了手铐：“疼吗……唔！”

亚撒在他解开手铐的一瞬间，用双腿巧妙迅速地锁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对调，他用膝盖压住哈尼斯的肩膀，只要哈尼斯敢动，他放在哈尼斯脖子边的尖锐的手铐就会划破他的脖子，他相信，哈尼斯比他更清楚这一点。

因为这是雷尔诺德教给亚撒的战术。

哈尼斯沉默了半晌，还是亚撒先打破了沉默，因为他发现哈尼斯不说话的原因是他似乎正在这种被压倒性压制的姿势中享受着什么，这种趋近变态的行为亚撒实在受不了：“起来，打开舱门。”

“……你疯了。”哈尼斯终于不敢相信的试图回头看他，“这里是几千米的高空，你会死的。”

亚撒微微扬起下巴：“多谢夸赞。”

哈尼斯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显然没想到亚撒会是这样的性子，最后他还是把钥匙丢给了亚撒，亚撒在放开他之前从他身上摸出了一把枪，干脆放弃了手铐，用枪指着他，一步步逼着他带着自己走出了这个逼仄的小仓库，外头的那群alha还没走，甚至就连那几个被他险些打残了的都还在，见他用枪抵着他们老大的后脑勺走了出来，硬是瞪着他没说出话来。

亚撒打开了星舰的舱门，几千米高空的冰冷的狂风吹动了他的衣服，他背对着舱门外，哈尼斯在他跳下去之前叫住了他：“你就这么走了？不想看看你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