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吧!”
“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兜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玩意儿?”
“啊,你说这个啊,这是那个oga哎我也不知道是oga还是alha了,反正就是他丢给我的。”
“……大佬还在那里吗?我也想要罐头。”
“应该……还在吧?”
……以上是两个吃午饭时偶遇的alha之间的对话,除了这两个人,还有其他零零散散十几个人,至于他们口中的故事已经发展到了什么版本,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后来的某一天,阿尔贝托某个教室里,一个alha绘声绘色地给身边的兄弟们讲述着那天在沙漠中从天而降,浑身散发着金光,温柔地施舍给他一盒午餐肉罐头的故事,周围一群人眼冒星星,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话——因为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说过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时间回到现在——是的,亚撒除了留下了一套新的防护服,其他的物资都被他扔给了路过的同学,虽然他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更别提是哪个系的了,他只是想着,他剩下的物资还够撑过这两天的,反正自己也用不上,不去送给别人——没错,亚撒认为他是“送”,但耐不住那群alha想象力太厉害,理解力却低的惊人,硬是把他的“送”理解成了“来自于大佬的施舍”。
沙漠中的天气变幻莫测,中午还挂在天上,颇有要用烈阳将天地吞噬的架势的太阳到了最后就不知所踪了,代替它的岗位的是成片的乌云,亚撒抬起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运气太好还是总走背字,沙漠里几乎遇不到的大雨都能被他遇上,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有机甲。
他在豆大的雨滴带着潮湿的蒸腾热热气万分地亲吻了沙地之前钻进了机甲里,头顶就是噼里啪啦的雨声,他抱着留给自己的五罐罐头之中的唯一一罐蜜渍草莓躺在不算柔软的驾驶座上,呆呆的听着雨点砸在机舱上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满脑子都是埃德蒙的……脸。
他的眉毛很粗,眉形凌厉,眉梢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亚撒尤其喜欢他那双深海一般的湛蓝色眸子,每当亚撒在他眼中看见自己时,内心的那种巨大的满足感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就好像他可以独占埃德蒙……事实上,他的确可以。
亚撒勾起了唇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笑,抱着罐头翻了个身,继续回想着与埃德蒙有关的所有事情。
埃德蒙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盯着他看,亚撒偶然间发现这件事之后常常装睡,趁着他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偷看他,每次被发现都会被埃德蒙按着亲个不停,渐渐的,他也不偷看了,干脆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先亲个够。
埃德蒙会轻轻地捏他的耳垂,不光是耳朵,就连兽耳他也很喜欢,用恰到好处的力度从耳根处一路捏到耳朵尖儿,埃德蒙的指腹处有因为长年握枪留下的茧子,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每当埃德蒙这样做的时候他就会很乖地揪着他的衣服,趴在他身上,像只慵懒的猫发出小声的呼噜声,光是这样想着,他的耳垂就已经开始发热发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仅仅是埃德蒙三个字就能把他弄得浑身发热,他闭上了眼睛,低声喘着粗气,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把手向下伸去。
他想象着埃德蒙这样对他做的时候脸上的样子,肯定是微皱着眉头,那双让他甘愿溺死在里头的蓝色眸子里头全是对他的珍惜和迷恋,他沉迷于埃德蒙那时的表情和所有动作,甚至于他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如同沉入深海一般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