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那半老徐娘下了药,还冤枉他是强j的流氓,要让他俩结婚,要不就要游街。
要不是爷爷带着病,拖着病弱的身躯从牛棚里赶路到公社,偷偷给老战友打电话,那老战友又一路托人通过武装部把他从禁闭室给救出来,他要么被人打死在禁闭室,要么就是成为一个靠张腿做生意的寡妇家的倒插门。
蹲在门口洗裤衩时,季天泽被晒成麦色的俊脸上,多了几分让人止步的冷漠。
重活一辈子再次这样很正常,对一个小寡妇上心……大概是因寡妇这个身份总是让他心烦,他格外不想被对方缠上吧。
对,就是这样。
他在心里哼哼,昨天温九凤把话说得很绝,他还赶不上猪亲切?
好极了,他祝这小寡妇以后跟猪过一辈子。
“泽哥干啥呢?”廖凯打着哈欠出门,看见季天泽含混不清地问。
陈彦君正在刷牙,闻言歪了歪脑袋,透过窗户看见季天泽晾在绳子上的裤衩,立刻明白过来。
“噗——”陈彦君吐掉漱口水,冲廖凯挤眉弄眼,“咱泽哥这是追赶时代潮流,加入我们光荣的新蓝国进步青年行列了啊!”
季天泽:“……滚!”
廖凯没明白陈彦君为啥突然开始正经,“你说啥屁话呢,咱泽哥不一直都是进步青年吗?”
陈彦君放下茶缸子,笑得很暧昧,一只手拿着毛巾抹脸,一只手点了点胯,“那早晨起来洗裤衩这种进步,泽哥以前还真没有……害,我跟你说这个干啥,你也还没进步到这程度呢。”
廖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