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人慢悠悠回到新民大队，温九凤悄无声息把季天泽扔到了他自己炕上，随便给他盖上被子就走了。

太晚回去，她婆婆要担心的。

温九凤玩儿完就把这件事扔在了脑后，她是个谨慎性子，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破绽，山地车的车轮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那跟她没啥关系的事儿，她就不操心了。

自己小日子还操心不够呢，她才没闲心思管别的。

二十八上完最后一天班，温九凤借着供销社的名头拿出来不少好东西，连羊排都拿出来一块。

说话的时候，温九凤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特别喜欢羊排和羊蝎子。

“园姐家亲戚家里杀了羊，我赶紧抢了点，这个不管是炖着吃还是红烧都特别好吃。”

杨小志也听得眼神放光，“嫂——”

沙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他突然捂住嘴，又不好意思又急得慌，眼泪几乎要从唇角流下去。

可能是因为吃的好，温九凤也总是在粥里偷偷放维生素，还有大白兔奶糖是不是供应着，这一年下来他们娘仨气色都很不错。

温九凤白得让城里人都羡慕也就不说了，于婉茹面上的暗黄都少了好些，晒出来的雀斑颜色也没那么深了。

最让于婉茹激动的是，眼角皱纹好像都舒展开了些，别人她不敢去炫耀，就怕让人听见说她忘不了自己中农身份，复辟资本主义享受。

她偷偷跟媳妇嘀咕，“让你爹知道他走了，我反而年轻貌美了些，他估计得在地底下哭。”

温九凤：“……”要是公爹真知道，棺材板还真不一定压得住，不是气的，是舍不得这么好看的媳妇。

于婉茹被她这说法逗得花枝乱颤，心态越来越好。

去年过年她还憋不住哭呢，今年过年她在厨房能给温九凤熟练打下手了，也没了以往的愁绪。

娘俩最喜欢逗的就是杨小志，他营养跟上来，翻过年就十二的小小伙子，他到变声期了。

一张嘴就嘎嘎的，跟小鸭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