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若无其事开始做他波洛的服务生,直到吧台处那个人醒来。

刚睡醒的懵懂让安室透靠近他,在最本能的时候喊出了那个名字——「零」。

他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那种回神然后窘迫的掩饰让他在一瞬间确认,这个名字绝对不会是属于眼前这个人的。

而且,眼前这个人也一样明知道这件事。

但奇怪的是,这样明显的试探不但没有激起什么反弹,反而是让那个人看着他出神,然后主动撕开了伪装的外衣。

或者应该说,这个人好像从来就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过什么,只要他问,对方就会回答。

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上所有的伪装,在对方眼里,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他掩藏的情绪、悸动、挣扎、考量,甚至是所看所思,都好像能在瞬间被对方击破。

一个卧底,被看透一点是极危险的,但如果在另一个人眼中完全透明了起来,反倒是什么包袱都没有了。

在车中那样狭小而闭塞的空间内,给了安室透一种别样的安全感。孤独的车影藏在郊外的工业区里,四周全然空旷,一眼就能望到边。

让人想要填补些什么进去。

这正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安室透熄了火,静静的等待着副驾上的人开口。

——“「降谷零」并不是我的真名,我只是用了这个名字而已。”

他当然知道。

——“我只是……没有选择而已,这个名字是我能从记忆里找出来的唯一一个全名,剩下的东西都太过零散,拼接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