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雌蕊在为我筑造意识空间,难道是因为,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吗?
是谁,到底是谁?!
就在我疯狂想要回忆起什么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耳后一凉。
下意识的我就将辉利哉扯过来,抱在了怀里。
产屋敷先生用他可能这一生都没有过的顺畅的速度,一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抓住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他的血滴在我的脸上,我马上调整姿势,将辉利哉推在我的身后,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回身去看。
白色的长发,四肢和下半身都被鲜血和毛发包裹,浑身长出带有利齿的巨口——鬼舞辻无惨,是没有任何拟态,直接将他鬼之本体投射进来的鬼舞辻无惨。
他身上带着的触手尖刺被产屋敷先生抓在手里——
我瞳孔一缩,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情可能远远没有我想象当中那样简单,或者说关于「需要」的这个概念的解释并不简单。
除了产屋敷父子俩以外,身体当中流着大量的没能消化的我的力量的,就只有鬼舞辻无惨一个人。
狛治先生身体中当然也有我的力量,但是和需要储存一定我的力量来和不能完全被祓除掉「根」的产屋敷父子不一样,和警惕着的鬼舞辻无惨也不一样,狛治先生不会把我的力量都逼到身体的一个角落里压制着,而是顺畅的让之游走在身体中,并且在珠世小姐的药物作用下,达成了平衡。
而雌蕊的力量,或许把千年来不见阳光、保持着纯粹鬼身的鬼舞辻无惨归位了需要医治的急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