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先生笑了起来,是非常淡淡笑容,好像只是说起了一件寻常的事一样,就是这样平静的态度,才更会刺激着鬼舞辻无惨的神经,“你说的当然没错,你越是强大,施加在我们一族身上的诅咒就越是厉害,对我们生命的侵蚀自然也就越快。但是鬼舞辻无惨,反过来,不也是一样的吗?”
产屋敷先生明明是那样柔和的视线,映照在鬼舞辻无惨的眼中,却不知道有多么的嘲讽和狰狞。
“我身上的诅咒衰弱消失,不正是你要走向死亡的征兆吗?”他把这个逻辑还给了鬼舞辻无惨,“你那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就只能到此为止了,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永恒。”
“你的生命不是永恒的。永恒——是人类所拥有的意志。人的意志才是永恒的,不会湮灭。经过千年的岁月,鬼杀队历久弥坚,许多可怜的孩子们死去了,但他们并未在这世间消失。而在这数千年的实践中,从来没有任何人,饶恕过你的罪行——这种靠着人们一直所维系起来的东西,你恐怕是无法理解的吧,鬼舞辻无惨。”1
那种结尾有些怜悯的语气,让鬼舞辻无惨眉心明显一跳。
“无聊的意志,不过是说说大话而已。”他跨过了产屋敷先生的话。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无聊的言论。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消除了这诅咒的东西。
“没有了——明明我还是这样的强大,但是你的诅咒却消失了。”
这来源于他血脉的诅咒,不是轻易能够祓除掉的。
鬼舞辻无惨眼眶放大,瞳孔缩小,尖锐的鬼牙伴随着他撕裂的、狂肆的笑意亮了出来,“青色彼岸花,连这种事都做的到吗!”
他兴奋极了,似乎是又一印证了什么似的。
这些诅咒原本应该是对鬼舞辻无惨本人的诅咒才是——这不是鬼舞辻无惨的诅咒,而是对鬼舞辻无惨的诅咒。
或许因为种种原因,这样的诅咒被转嫁到了和他同族的人身上,似乎就是上天在提醒产屋敷一族,不要忘记灭杀恶鬼的使命。